舒珣心里一惊，有些失落，也往角落里缩了缩。

“别动了，那边冷，往这边坐。”明珩冷不丁出口，让舒珣有些意外。

“座垫下面的柜子里有汤婆子，你可以……拿出来暖手。”明珩一直握着舒珣的手都勉强有些温度，现在没了热源还不知道凉成什么样子。

“哦，好。”舒珣应了一句，语气无惊无喜。

“你有什么要问我吗？”明珩虽然冷静地保持着距离，但也只是一时。他上车就松开了舒珣，就是怕被再次拒绝。演戏有多甜蜜，现在就多心酸。与其在被打脸还不如自己有点数不去得寸进尺。但他十分害怕会冷了场，再也找不回这么好的气氛了，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舒珣见他强忍着，脸上的表情都无比僵硬，又些好笑，想逗逗他。

“没什么想问的，夫妻之间不应该保持相互信任，相互尊重吗？”

明珩一心忍着不去搭话，不去流露出半分让舒珣为难，让自己下不来台的感情。听到舒珣讲话下意识地回应：“嗯，对。”

“对什么？”

“嗯？”

“我刚才说了什么？”

“夫妻之间……嗯！”明珩有痴呆的状态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不是，舒姑娘，我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

“我知道。你还能叫我阿珣吗？”

“嗯？”明珩心里的情绪开闸泄洪般冲了出来，让他脑中嗡嗡作响。

“我唤你明珩，你也叫我的字或者阿珣，好不好？”舒珣的声音清脆说出这番话像极了在撒娇。

“不好。”明珩冷漠着脸果断地拒绝。

“为什么不行？”舒珣也不生气，耐心地询问。

“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姑娘也不需要这样讨好我陪你做戏了。我……会信以为真的。”

“嗯，那你当做戏，我就成婚，好不好？”舒珣想在哄生气地小孩一样，语气温柔却郑重。

“……”明珩像是聋了一样，只看到舒珣嘴巴在动，她说的话一字一字砸进耳朵里，震的耳鸣。明珩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接着涌向四肢百骸。

“你说什么？”明珩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反问，话一出口才觉得这话问人家大姑娘不合适。但舒珣不是一般的女子，只是笑笑。接着，舒珣挪近不少，近乎和明珩只隔着几层不薄不厚的衣料。舒珣一下子凑近明珩的耳朵，说话的时候明珩似乎感觉到舒珣柔软的舌头擦碰着自己的耳廓。那一身清爽好闻的药香充斥了整个鼻腔。

“我年关的时候不就告诉你了？”舒珣的话像银铃一样摇着好听的声音，轻敲着明珩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对吧？”

明珩如释重负地一笑，不再忍耐，放肆地伸出手，把舒珣捞进怀里。还没等舒珣从天旋地转中回过神来，明珩俊美无双的脸就逼近了。舒珣瞪大眼睛直直地对上那双可以焠出星光的眼睛，里面满满地都是自己的无措，圈的完完整整，一丝不漏。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她打颤，一阵酥麻的感觉登时传遍了全身。明珩的呼吸也来越重，像是深夜里低低的嘶吼，又像是压抑了许久的喜悦。

舒珣回过神来，鼓起勇气回应同样青涩的吻，她想这一生都不会有人这么心甘情愿地不计回报地爱她。

而她，也不止一次地心动。从未有过。

许久，明珩喘息着放开了她，用鼻尖亲昵地蹭着舒珣的微闭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两人额头相抵久久无言相对。

“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就算把你圈养，也要禁锢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