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要事。”他转向了顾卿云。
顾卿云也就把那片羽毛取了出来。它在一块绣着红梅的手帕里包着,顾卿云用手指轻轻按着,生怕一阵风来,将它吹跑。
“这是我的好友白芷,托我交给你的。”说着,顾卿云向前送了送。
江念初听到顾卿云的话,愁容更显,可目光落到羽毛上时,神情变得温柔了些,江念初小心翼翼地把羽毛接了过来,轻柔地放好。
随即便叹了口气,说道:“大概是我欠她的。既然是她的意思,你们且在这里住一夜,我与其他人商量一下,这江城,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天下。”
顾卿云听她这话虽是谦虚,却隐隐有愤恨之意。
实际江念初也想自己一个人决断,可终究是各处牵制,身在世俗中,有些事情不得不做,有些人不得不去应付。
第二天,她把他们唤到大厅,“他们同意了,和我来吧。”
实际这个同意来的的确为难,她编了个谎话,又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搞定。
说完,便向前走去,边走边说,“茫茫宇宙,仙界宝物灵地不少,可若是滋养灵器的好地方,却是在凡间一处小小的泉水之中,说来,也的确是有趣。灵泉的灵力并不是源源不断的,用完了其中的灵气,再想滋养宝物就不能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三大家族都不愿意把灵泉让出来。后来,三家最优秀的阵法师齐力在灵泉附近布置了阵法。”
“你说怪不怪,宁愿三家纠缠着用,也不愿意让其他人染指。呵,当然,我江家也没有免俗。”
“那我们该如何呢?”容华听了,问了一句。
“怎么?白芷没有告诉你?果真是把烂摊子都交给了我。若是她不去乐游山,若她不去……罢了,她比我更潇洒,我远不及她。”她无奈地笑了笑,眼里有几分落寞,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有些自嘲的意味。
“三家各有名额,当初分发了不同的令牌,江家为火令,林家为水令,白家为木令,直系子弟可根据自己家族的令牌进入,并且必须携带自己的本命灵器。若是其他人,便难了。”
“金木水火土,怎么只有三种令牌?”顾卿云听着,感觉疑惑不解,便问了出来。
“的确,不应该只有三种。其他两块令牌都在白芷的手上。她,没有告诉你?”江念初略带嘲讽的口吻说道。
白芷?顾卿云听了,垂下了眼帘,她与白芷也认识很长时间了,是在乐游山认识的。她没有听过白芷谈过去的事情,也不知她与南阳,竟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来,她是有缘故的。”顾卿云也不生气,淡淡地回应了。她虽然对白芷的过去了解不多,但在相处中她觉得白芷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江念初见她不气,也就觉得没了意思,继续说道:“当初南阳本是五大家族,可小小的一片南阳地,怎么能容得下那么多的老虎,自然是优者胜,劣者汰。”
“至于其他详情,你们大可去问白芷。当年事情,我有错,她也不是圣人。”
“不过……”她想到了那片轻飘飘的羽毛,又勾了勾唇角,较为温和地说道:“已经是往事了。”
偶尔,宋修也插上几句话,边说边走,倒是也不显无聊。
一入大殿,他们便看到了很多柱子,起码顾卿云是这样想的,柱子不是很高,上面做着托盘,其中一些上面浮些令牌,另一些则空无一物。
还没等顾卿云细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她就看见江念初快步走到了一根柱子前,语气比先前着急了很多,“怎么回事?谁拿走了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