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季清霖又把视线投向团团，团团则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说着：“你确实是此棋的棋灵，但是在这之前，你却是一名人类。”

人类？与妖怪不同，精怪一般是吸收日月精华，由有灵性的物质酝酿出精魂，然后修炼成人型。但它们的本体还是死物，只是有了魂。不像妖，已经变成了活物。人类按理说应该变成妖怪才对啊。

“有身为人类时的思维智慧，却无法辨别自己的心。”团团继续说着，“若我没有猜错，你生前必有什么执念，恰好玉棋酝出灵性，执念溶于灵中，诞生了你。”

方弈茫然的看著它，“可我一点记忆都没有，自有记忆起便与这棋共存了。”

“若是破了这执念呢？会如何？”沈言之问。

“将束缚的枷锁斩断，或许能恢复以前的记忆，情根也会重新长出。七魂六魄暂时归体，能还阳一会。”团团看向季清霖，“我想那丫头想见到的，是能够理解情这一字的他。”

季清霖叹了口气，“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他自己都记不得了。”

几个人沉默，确实，连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执念，他们又怎么去解呢。

沈言之问：“方弈，你可知你是何时醒来的。”

方弈思索一番，摇摇头，“太久了，依稀只记得有几百年了。”

“几百年啊...”季清霖看向团团，“团团，你说他这种情况在醒来前会沉睡多久。”

“我如何知晓？”团团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它又没有监视他，“不过百年应该是有的。”

这些妖精们怎么动不动就几百年，季清霖内心感慨，她突然有些好奇团团的岁数是多少了。

“我可以让人去查一下千年之内，关于这棋盘的事情。”沈言之在一旁提议。

季清霖一听，对啊，这棋盘不就是线索吗？便应了：“好，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