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男子挥舞着手臂，一圈王八拳虎虎生风。

然而被言默然伸手顶住头的他，因为手短，连连挥动，却又够不到眼前人。

“干！”瘦小男子气的直跺脚，“胖子，快来帮忙。”

“好……好的！”憨憨的声音响起，一道高壮的身影跳上前，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放……放开瘦猴！”

胖子说着，一拳便挥了出去。

一脚踹开身前的瘦子，言默然眼见胖子的拳头不断放大。

身在北疆长大的他，打架这一块，他可从来没怂过。

呯。

刚想反击的言默然，忽然感觉鼻子一酸，噔噔噔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身形。

唰，鼻血像是倾泻的洪水，决堤一般往下流。

“尼玛。”言默然仰起头，擦了又擦。

身体的迟钝感，充满不熟悉，根本发挥不出他那敏捷的身手。

“把猎妖牌交出来，否则本公子弄死你个龟孙。”

言默然望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头戴儒冠，轻挥纸扇，一道书生身影慢慢走近。

“高程？”记忆里的人物和眼前身影重合，言默然想起了这个总是仗势欺人的衙内。

“看来你小子脑袋还没被打坏。”高程抬手轻拍，合上纸扇，“本以为去了灵塔，你小子就要飞黄腾达，没想到啊，居然被人给废了。”

“哈哈，苍天有眼啊！”

灵塔？被废？

言默然挠了挠头，痛苦铭心的记忆在脑海里铺陈开来。

……

一道英姿飒爽的女子身影出现在画面中。

白色布衣打底，外套古色古香的墨绿色战裙，淡雅出尘，犹如仙子下凡。

身边插着一柄巨大的阔剑，和她软糯的身段反差甚大。

黑色长发飘散开来，随风而动。

星光闪烁的眼眸，婉约而又坚韧。

“师兄不要啊！”被灵符困住身形的女子恳求道。

“拿命来！”白衣男子充耳不闻，脚下暴起，一闪而至，“冥火重击！”

暗红色的火焰透拳而出，在言默然眼中不断放大。

呯！

视野中的画面飞速倒退，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浮现。

“师兄，你为什么非要置他于死地？”

“师妹，他扰你清修，这样下去，会毁了你的修为。”

“我……”

“跟我走！”男子不由分说，拽起女子的衣袖，扭身就走。

“不！”

虚无缥缈的灵塔空间里，女子悲痛的声音回荡。

“你这个家伙，竟然害得清心寡欲的师姐动了情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个身着粉裙的萝莉跑过来，小脑袋四处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她，从袖口里面掏出一颗丹药，掰开言默然的嘴，塞了进去。

“就剩这么一颗，便宜了你这个家伙。”

“什么时候达到三品了，再来找我师姐。”

“这次先放过你，略……”小萝莉做个鬼脸，匆匆跑开了。

……

等言默然再次醒来，已经被逐出灵塔。

满身修为荡然无存，甚至连自己觉醒的三个技能，也都消失不见。

体内原本充盈的灵气，泄的一塌糊涂。

撕心裂肺，仿佛天都崩塌了。

言默然都不记得他是怎么返回的岭北城。

那些曾经巴结他的人，得知修为被废以后，瞬间变脸。

而眼前这个高衙内，更是打起他猎妖师令牌的主意。

虎落平阳被犬欺，其中酸楚，也只有自己体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