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时辰...
“要杀要剐赶紧的!”
“狗贼,我阁荣耀将会遍布天下,你等皆是蝼蚁!”
“哼,你等以为,将我关押,便能解决事端?笑话!”
本来就黑暗了,那叫嚣之人,整个脑袋上,还被一层麻袋罩着,使他更加看不到四周。
后几个时辰...
有卫兵攧手攧脚的走入其中,在那间牢房的铁门上,用兵刃重重敲击一下。
最先开始,被关押之人还不以为然,耳后,骂累了,喊哑了,加上断裂的右手,本就虚弱了,依稀就要睡着过去。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他浑身机灵。
随后又骂了两句,不见有人进来,正当他又放松之时,又有人突然在牢门边弄出动静。
“他妈的!”
“我....”
第一夜,就这样过去了,无人来问他半句,更无人来与他交流或是送食。
第二夜,依然如此。
第三日,能听到黑牢外,依稀的打斗声,好似有幸存者,被得以救治,而他,还关押在黑牢中。
直到第四日。
有人突然在牢门边问了一句,“你们,何许人也,什么组织,为何要害郾城。”
被关押之人,先是一愣,随后疯狂的笑起来,笑得那么刺耳,笑得那样肆无忌惮,等他想要回话之时,黑牢外再无任何一人。
一来二去,无人在与黑衣人交流,敲击声依然随时来袭一次。
一直到那天,白黎轩亲自到了黑牢外,打开了房门,步入其中,顺手扯下了关押之人的头罩。
亮起的烛火,照亮了关押人的面容。
憔悴、绝望、以及恐惧,各种情绪彰显于他那四十来岁的脸颊上。
内心被击垮了,就算在强盛的人,意志力宛如钢铁,也经不起这般摧残。
白黎轩选择从心里上来打压,这位守口如瓶的黑衣人,若是刚开始就想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当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
打个比方来说。
人,都是畏惧黑暗的,为何?
你本来能视物,能见光明,在你洗头时,肯定会因为水迹而闭眼。
若是长时间闭眼,人内心就会有恐惧,闭久了,什么也看不到,内心的恐惧就会加大。
这黑衣人,本来黑牢就不见天日了,还在他脑袋上罩个麻袋,鬼才受得了。
有伤未治,再加上心灵的打压,早就不成人样,从最先开始的气血高昂,不死不罢休,到此番沦为了落汤鸡一般。
“你们,是何许人?”白黎轩询问,同时递出了手中的水囊。
黑衣人捆绑的手得以释放,不顾那几乎报废的右手,左手接过水囊痛饮。
待他擦拭掉嘴角的水迹时,正当想要回话,又有一阵脚步声冲了进来。
首先进来的,是傅凌天。
他的表情,是此生从未有过的震撼。
跟在其后的嫣儿,本是乖巧的脸,也如傅凌天那般,别无二致。
“我...”
“我...”
傅凌天的声色,颤抖无比。
说话的同时,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了左手的小刀,狠狠刺穿了自己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