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迪责怪自己对瑞斯丽毫无帮助,他无助地蹲在墙边,手中抓着自己稀薄的白发懊恼不已,“我不知道是否该自责自己,这一切的一切都束手无策,我……我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为什么,为什么恶魔在世界上如此的横行,到底……到底问题出在了哪里?”
“是人们在迷失在自己的欲望之中,就像赤裸裸地摆在那里等待恶魔鱼肉一样,无尽的欢乐和纵情,背弃自己应有的崇高,假借上帝之名任意妄为,包裹着所谓的正义的外衣实现自己的权利和金钱的目的,事实上不是恶魔在诱惑人类,而是人类在感召恶魔的到来……”
艾迪被说的哑口无言,他想象着天使说的话,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个画面,一帮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在篝火前载歌载舞、把酒言欢,那种癫狂的兴奋让这些人无法自拔,她们伸出手指向黑暗中的恶魔勾着手指……他摇了摇头赶走这些让人恐惧的画面。
“人类缺少的是决心,人们当然知道如何战胜邪魔,如何得到永生,如何才能得到天的垂怜,为什么坚持这样做的少之又少?那是人们不愿意从苦难中得到重生,更愿意从享受中取得好的结果,我并不理解现在的人好像在跟神做一场交易……”
阿菲米勒说的没错,人类的劣根确确实实的存在,我们破坏物种、污染大地、将动物赶尽杀绝,用它们的皮毛装饰我们虚荣心,为了所谓大众利益去侵犯别国,掠夺他人的资源占为己有,歧视自己以外的人种和种族,连自己的同类都感到恶心,高高在上趾高气扬地抨击别人的短处,用满嘴污言秽语去侮辱别人的尊严,为了利益我们甚至可以将友情、爱情甚至亲情抛到一边,在大喊平等的同时随意践踏其他人的劳动成果……,我们没有决心,是的,确实没有决心去改变,除非发生更大的威胁的时候,艾迪又想起了二战前英国面对大战的抉择时,丘吉尔在国会的演说的精彩片段。
这次战役尽管我们失利,但我们决不投降,决不屈服,我们将战斗到底,我们将在法国战斗,我们将在海洋上战斗,我们将充满信心在空中战斗我们将不惜任何代价保卫本土,我们将在海滩上战斗在敌人登陆地点作战在田野和街头作战在山区作战我们任何时候都不会投降。即使我们这个岛屿或这个岛屿的大部分被敌人占领,并陷于饥饿之中,我们有英国舰队武装和保护的海外帝国也将继续战斗。
当感到危机即将发生时,我们才能下定决心痛改前非,此时,已为时已晚。
惠妮特市,ary集团总部。
瑞尔正在伏案奋笔疾书,一会又看着电脑不断地敲打着命令,那个杀死斯隆曼德的混蛋已经找到是一个叫罗伊马尔的人,他属于费林希儿市最大的黑帮酋长里的小混混,资料显示此人罪案累累,蓄意伤人、恐吓、偷盗、危险驾驶、贩卖毒品,曾经绑架被判处5年的徒刑,现在在一个赌场当保安经理,又是一个披着合法外衣做着肮脏交易的地方。
你死定了,混蛋,我会让你永远记得你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瑞尔暗暗地发誓要让这个叫罗伊马尔的人付出比斯隆曼德更多的代价,他不想找人杀死他,他要折磨这个人,让他把从他出生后的每一件事都抖出来,再慢慢地敲碎他的骨头,让他痛不欲生地在他面前忏悔自己的愚蠢,瑞尔变得很激动,他越来越喜欢扮演这种审判者的身份。
这时他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不是自己秘书或是米尔斯的风格,“请进。”
敞门进来的是一位梳着分头的年轻人,他是负责持续监控杜宾犬项目的员工。
“你好,瑞尔先生,厄瓜多尔那里传来消息,我们派去的侦查员说发现了希斯曼的踪迹,可能情况不太妙,根据现场反馈周围还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我们是否需要进一步跟进?”说完后,年轻人将手中的ia递给瑞尔。
“长官,我们通过内线得知希斯曼及托马斯会出现在城外郊区以北的山庄内,我们去晚了里面刚刚进行完一场枪战,除了希斯曼上校和一个女人之外没人生还,希斯曼上校情况非常的糟糕,有深度昏迷的危,现场怀疑心脏出现了问题……。”
对方还未说完就下达了指令,“趁着警察来之前把两个人都带走,尽快救治保住希斯曼的命,他对我们还有用,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安排支援,保持通讯畅通,等待进一步的指使。”
说完,瑞尔挂上视频,对站在那里的年轻人说道:“离厄瓜多尔最近的补给点在哪里?”
“哥伦比亚,先生,我们可以安排哥伦比亚分部去,他们那里设备比较齐全,如果快的话5个小时内。”
“好,马上安排,记住,我要活的……”瑞尔指着他命令道。
“是,先生。”年轻人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
瑞尔再次叫住他,“等等,还有持续监控希斯曼的位置,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要知道他的情况,知道了吗?”
“是的,先生,持续报告。”瑞尔满意的点了点头看着年轻人走出他的房间。瑞尔靠在椅子上想着什么,他猛地起来拿起手机,在屏幕上敲下一些文字,迟疑着是否要将这个情况发送给托尼斯,最后他全部删除了上面的讯息,将手机扔在了桌子上,他要重新规划一下,他在幻想着自己与希斯曼见面的场景,曾经他难堪甚至被当成菜鸟一样的人现在却落在自己的手里,不知道希斯曼作何感想,时代速度变化快了,角色也随之不断的转换,他脸上露出满足的微笑。
厄瓜多尔,城外,山庄。
与安全战略部结束通话后,那人用手指摁在耳朵的通讯器上传达总部给他们下达的指令,两人跑到房子里将昏迷不醒的妮娜抱了出来,而另外两人将趴在岸边的希斯曼从水里拖了出来,另外一个人从车子上拿来一个小黑包。
希斯曼躺在地上一个人趴在他的胸口,心脏跳动的很微弱,手指按在他的颈动脉处,瞳孔有些扩散,意识很弱,让他有些不安的是从照片上希斯曼的眼睛不是红色的,这种奇异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不管他的事,他的任务就是让他让活着而已。
指挥员向拿小黑包的人摆了摆头,对方从里面抽出一支肾上腺素的针剂,皮下注射到了他的身体,大约3、4分钟后希斯曼开始有了反应,指挥员喃喃低语地说道:“很好,伙计,就这样,别再死过去了。”两人开始搀扶他走到车上后,那个指挥员下令所有人全部撤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