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
大夫人愁眉苦脸地坐在客厅,桌子上摆着的是一摞有些旧的信件。
一位身穿莲青色衣裙的貌美女子见大夫人这般,赶紧上前去,温柔地问道:“母亲,怎么了?”
大夫人也不看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每年中秋,雪儿的信都会如约而至,但是今年,这都两个月过去了,信还没来,我怕雪儿她......我一想到她一个人在外面,我就心如刀割。”
女子坐下来安慰她,道:“母亲,可否让我看看,二姐姐的信?”
大夫人将那一匣子的信件递给她,面色已经有些苍白了。
她仔仔细细地翻阅了这些信,无一都是讲述公孙雪在北秦邻国青虚的生活,学习,和见闻。
一共九封信,仔细数数,每一封信的字数,新旧程度,所用的信纸,笔墨,字迹竟然都一样。
她不忍打击大夫人,再次安慰她后,带着阿念急匆匆出了门。
“小姐,可是那信有什么问题?”阿念疑惑道。
女子叹了口气,解释道:“二姐姐在外游学九年了,但我方才发现,那些信除了内容不一样外,其余都一模一样,按理来说,九年的时间,一个人的字迹肯定会有所变化,而信纸,拿我们北秦来说,这九年间,民间的造纸厂已有了三四次改革,所用纸的材料,工序都会加以改进,可这些变化,我没从那些信上面看到。”
阿念此刻如醍醐灌顶道:“难不成......”说着便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除非,这些信是早就写好了的,所以才会如此,我要去千霜楼找策言,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头绪。”
两个人从后门进了策言的房间。
策言一见女子,便温润有礼道:“原来是太尉府的公孙南月到了,贵客来,有失远迎啊。”
公孙南月就是萧藏鸦,一年前,她改名为公孙南月。
公孙意味着她是太尉之女,南月则是当初她小时候的名字。
现下,南月一脸严肃地坐在木椅上,策言见状也收起了嬉皮笑脸,肃穆道:
“宫主,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南月有条不紊道:“策言,你可还记得,我的二姐公孙雪。”
策言闻声,立刻点头道:“自然知道,您那位在青虚国游学的二姐。”
南月应道:“正是,我二姐每年中秋都会向家里寄一封信来,可今年,这都十月份了,二姐还未寄信过来,并且我仔细观察了这些年二姐寄过来的九封信,竟然像是同一年所写的。我想请你调动我们幽冥宫的人马,前去青虚国寻找我二姐,待会儿我会把这九年间二姐描述过的有关青虚国的地方写下来,就按照这些线索去找。”
此令一出,南月调动了大批人马去青虚国,可这过程竟然是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