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兮兮目瞪口呆,就这么完事了?
本以为会有一场酣战,之后再被黑甲兵架到魔宫正殿遭受魔王的批斗,结果他们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
紫兮兮耸耸肩,对着他们的背影挥手,
“好走,不送,”
蛟龙和犬妖闻言步伐紊乱,跄踉的携着众小妖离开偏殿,
古蛇精义愤填膺,一群没义气的家伙,平日里称兄道弟,把酒言欢,怎知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猪朋狗友,
他挣扎了几下,始终挣不开,没法,再次妥协,
“小姑娘,解开本山主的胡须,咱俩握手言和,怎么样?”
紫兮兮眼眸微转,看了看石舫堆成小山的夜壶,再瞄了眼像蚯蚓一样扭开扭去的古蛇精,
绵里藏针的笑着道,
“好啊,帮我做件事,就放过你”
古蛇精慌不择地的点头,
“姑娘只管吩咐好了,”
“嗯,把这一房子夜壶刷了,咱恩怨一笔勾销”
古蛇精怔住,咬牙切齿,这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
狸妖晓三仓皇的来到正殿,不敢逾矩,径直跑到内侍宫找夜殷总管,
此时的夜殷一身官服,本在炕上研磨花粉,闻言,连靴履都来不及穿,马不停蹄的到正殿禀报王上,
夜殷匍匐在正殿石阶上,
“王上,下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禀报,那位兮兮姑娘在偏殿水池对东山山主古蛇精大打出手,还威胁古蛇精刷洗夜壶,”
夜翎正在练字,闻言手一顿,宣纸上被笔墨染开了一笔,整张纸毁于一旦,浓重渲染的一笔,看起来异常突兀,
半天才回想起这兮兮姑娘就是那位鲤鱼精,脑海中浮现出鲤鱼精那张没皮没脸的模样,
放下白玉紫毫笔,
“因何而起?”
“古蛇山主先前就跟兮兮姑娘互看不顺眼,方才又为了点小事发生争执,而后被兮兮姑娘扯着胡须揍了一顿,此刻被胁迫在偏殿水池旁洗夜壶。。。”
话音未落,忽的,宫门口蚩狐一瘸一拐的溜了进来,
似火焰般的身影,几步窜到了夜翎的身上,
可怜巴巴的摇晃着狐狸尾巴,小脑袋不断的往夜翎怀里钻,这样子像极了那日该死的鲤鱼精往他怀里钻的模样,
真是如出一辙,
“怎么,被谁揍了?”
蚩狐阖上双眼,点点头,嘀嘀咕咕的叫了几声,
夜翎听懂了话,若有所思,
“一条蛇精?”
蚩狐继续点头,又叽里咕噜了几句,
夜翎面色不太好,
“你看到了你娘亲?”
蚩狐是上任夜魔王的遗腹子,叫夜焱,算起来他还是蚩狐的叔叔,这是个秘闻,夜焱被他保护的很好,普天之下怕也就他自己知晓蚩狐的生父生母。
夜焱在腹中时就胎位不正,出生时又早产,当年她娘亲身负重伤生下他,所以天生羸弱,快一万岁了还是这般模样,无法幻化成人形,
蚩狐出生那日发生太多事,总之他娘亲本是凤澜山小妖,同还是夜神的夜魔王相恋,遭到天界反对,夜魔王一刹成魔,结果那小妖背叛了夜魔王,爱人成了仇敌,小妖受重伤,将夜魔王封印了起来。
而后小妖生下夜焱就不知所踪,据说上了九重天被封仙了,也又说法那只小妖守候在封印的地方隐身遁形。
总之那只小妖已是无影无踪,魔界下了诛杀令,想来往后的日子再也不敢出现的魔界,夜焱怕是识错人了。
夜翎翻开蚩狐的后腿发现已经开了个口,鲜血在望外冒,
他面色阴沉,对着跪倒在地的夜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