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风吹得人发冷,她一腔热血渐渐被凉风吹散,准备拐弯到前面路口就停下,然后推着回家。
却在前面的亭子边上,模糊看见个人影。
车往前骑,那人轮廓渐而显得清明。
大晚上。
穿便装的乔时愈。
套了件宽松的卫衣,身上没背黑包。
头发湿漉漉的,搭在头上,像是被风自然吹干到一半的样子。
不久前,才撞见他和别人一起在桥边约会。
她蓦地想起,之前,也是在这个小区,他们一行人见过面。
这里离他的学校那么远,为数不多,却和他在这里碰到面。
所以是女孩子的住所,深夜,他在这里。
越骑越快,她像一阵风,从道上奔驰过去,拐了个大弯,很快就没了踪迹。
乔时愈转过身,朝前方望。
也不知在望什么,前方路口没有一个人影,望到有车往这边开,车前灯锃亮,晃了他的眼。
车开过去,闪烁的灯嗖的一声幻灭,独剩他在亭子边上。
身影归于寂静,还有几分瞧不出的落寞。
第日早。
温安有一节早课,甩了自行车到一边,戴上盔甲,她又骑上了自己的小电驴。
推着电驴出门,小书包放在电驴的篮子里,迎面的晨风吹得她衣服往外飘,哪哪都透风。
应是上天在跟她开玩笑,她在宽阔应是无人的道上再次遇到了乔时愈。
这么一早,他精神焕发。
是迎面碰到,他戴着耳机,仿佛在做晨练。
所以昨天累了一晚上,今早还这么有劲。
好像也不早了,七点半了,比起他之前的起床时间。
那看来是真有累到。
再度像一阵风,她加速了小电驴,从他身边擦肩过去,快快地离开了这条道。
今天这一天,她都是烦闷不乐的状态。
吃饭数着米粒吃。
室友问她,“怎么了,失恋了?”
现在的温安是经不起一点玩笑的,“都没有和人谈恋爱,怎么就失恋了,我就是单纯吃不下饭,没胃口。”
反常必有妖。
室友问她,“那是准备要谈恋爱了?是不是有什么眉目了,据我目测,你最近有这方面的困扰。”
温安也正想找个人问问,不由得坐正。
“你说啊,就我最近,老是接二连三遇到同一个人,有时候一天能碰到好几次,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身边人和事,好似都和他有关系,平时真的一点联系都没有,可感觉,他好像总在我身边转。你觉得像我这样,是不是有问题?”
“一点儿联系也没有,却总能见到,”室友不信,“这么有缘分?”
温安点了两下头,眼神无辜。
室友一顿想,很快得出结论,“简单呀,没什么问题,你可能是喜欢上人家了吧,单纯想关注他,所以对人家的事都比较敏感,安安,是什么人,我认识吗?”
不是吧。
温安的眉头皱到爆,五官拧在了一块。
绝不是。
她缓慢摇头,一字一顿,跟室友说,“不对,我觉着,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