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江海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一边去关了窗,一边说道:“我在簪子中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眼神。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是否发生了什么?”
鱼笙一愣神,微微颔首:“你今日是吃错药了?眼神这么不好?”
沐江海关好了窗,找了把凳子坐了下来:“我今日才知道,无定阁,是你创的。”
那时候的沐江海的魂魄已经在成形期,五识俱闭,根本看不到鱼笙是如何创立的无定阁。
那么多残忍的手段,没有一样是在鱼笙身上见过的。
起码过去的八百年,沐江海没见到鱼笙用过。
鱼笙坦然得躺下,将被子盖好,细声细语道:“我有点累,想休息了。”
沐江海捞起她的手:“我从前了解的你,心不曾这样狠过。你不说,我大约也能猜出来。跟那个同你一起长大的白泽有关,对吗?”
白泽这个名字,像是深埋在土里的东西突然被人挖出,重见光明,只会显得它更加沧桑而悲悯,或许本来的面目已经被掩盖,但看到它的时候,依旧能重新找回熟悉感。
不想忘记,却又害怕想起。
“从前他总是同你形影不离,但后来有段时间,我没再见过他了,他是死了?”
沐江海继续逼问着,鱼笙难得不知道怎么回答一个问题,转过身去,背对着沐江海。
“你没见过,代表你不了解我。你在暗处偷偷看了我这么多年,实在不是什么可以放在明面上的东西,你却总是强调,你不知道你每强调一次,我都想揍你一顿吗?”
沐江海跟着安静了一会儿,鱼笙以为他被自己吓住了,回过头去,却发现他还是看着自己。
“鱼笙,鱼笙,白泽不是你的全部,你尚且如此。可你是我的所有,你能让我怎么办?”
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