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窗帘照进病房，连祈然透过指缝看到展言眼里的光逐渐黯淡下去，看到她颓然地脱下外套爬上病床。

“对不起，我差点忘记了。”

展言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她颤抖的手快要连被子都掀不开，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浑身冰凉。然后连祈然起身走向她，把她拥入怀中。

“小言儿......你说过的。”

连祈然一条腿半跪在病床边缘，立在地上的另一条裤腿微微掀起，露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陆宁这边也没好到哪里去，几个失智的粉丝疯了似的冲到台上，嘶吼着，如同野兽般。现场的安保人员极快的反应过来，迅速的制服了几个女生，其中一个女孩子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把手里的玻璃瓶打开把里面的液体向陆宁泼去。

看到地毯瞬间被腐蚀，陆宁下意识的抬手去挡，最后那些液体只落在了他的鞋尖上，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说恋爱就恋爱！你凭什么啊！”

“你还我青春！你还给我！”

在场的记者顾不上恐慌，摄像一刻不停的对着那几个女孩拍着，生怕漏掉一分一毫。

陆宁脸色有些发白，她们的质问比起刚才的硫酸还要灼热，正在一点点渗进他的心脏。

他记得这几个女孩子的，几乎每次探班都有她们，机场接送也能看到她们的身影，十年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