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没有!”
那中年男子匆匆上前扶住赵涿涿,陡然间神色一变,失声大喊:
“小姐,你怎么会受了如此严重内伤!”
赵涿涿勉勉强强抬起右手,指着鹿幼薇。
鹿幼薇慌忙解释:“我可以保证没有使用内劲,你们不许血口喷人!”
但中年男子的声音轻轻松松盖了过去,整条大街都听得到。
“条子暴力执法啦,冤枉啊!!”
不少人顿时围了过来,两旁楼上也有人探出头观望。
鸢楼的妈妈桑,更是率领一众姑娘齐喊:“鹿神捕屈打成招啦!”
赵涿涿上唇角微微一弧,露出胜利微笑,只有嘴型,没有声音说:这里都是我的人。
鹿幼薇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几下:“你们……”紧接猛一拂袖:“走着瞧!”
白琅将整个过程收入到眼底,只觉有趣,他武功卓绝,听力更是一等一,前面赵涿涿和那中年男子低声细语,他听得一清二楚。
看来赵家这位姑娘也不想烟草一事曝光,才顺手推舟隐瞒了他的存在?
其实这完全是白琅想多了,赵涿涿完全就是鹿幼薇怎么不爽怎么来。
因为她们曾经是…闺蜜,只是曾经。
白琅抬起右手,抚揉下颌,肖像画谁画的?不会是你这平子吧?因鹿幼薇胸前真可谓一马平川,白琅就地取材,给她起了个平子外号。
太可怕了,画得这么传神,你是不是暗恋我?才一直纠缠不清?
大唐公差确实没有什么人权,当然这是指基层,可以说是比较苦憋的差事,所以赵家那位小妮子玩套路,衙门捕快除了气死,却拿对方毫无办法。
一切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就属于扰民,公职扰民,在大唐律可是重罪!
白琅颇为欣赏赵家这位小妮子的应变能力,但同时很不解,旋即纵身一跃,行如鬼魅飘然上了瓦顶,视线锁定鹿幼薇,披着月色,一路尾随。
倒要看看,这巨鹿公为什么点名找他。
出了喧闹街区,进入平房密集地。
白琅不松不紧继续尾随,前方不远处,只见鹿幼薇忽然停了下来。
又见她深深吸气,随之舞弄右拳:“赵涿涿你给我记着,你要是犯法,我第一时间就将你丢进牢子,每天罚你抄三百遍大唐律!”
或许这儿除了她以及一众捕快,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她才敢宣泄出来。
白琅哑然失笑,有些同情这位小姑娘了,但他很快就收敛心神,因为…
视线越过众人,他眸间神光一凝,遥视街口那走来的一人。
来着一身青衣,仪表堂堂,然而那对眼,眼珠子竟突然疯狂打转,瞬又恢复正常。
这绝不是正常人举动,这货很亢奋,正因为亢奋才会这样。
同在这时,白琅清晰感应到体内那气息又开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