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又开始吵吵起来,有大臣甚至直言:“战争本结束没多久,现在突然推行改革,会闹得人心惶惶的,而且现在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改革恐怕不是所谓的势在必行啊。”
一些大臣原本是站在容介这边的,现在也临阵倒戈得非常快,纷纷站在了容宪这边。
皇上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当初说要实行改革的是这些老狐狸,现在又反对改革的还是这些人,那他们到底想要他怎么样?
在反对的声音终于渐渐小了下去的时候,容介这才站了出来,“改革刚刚推行,有些人难免难以接受。这一点是好理解的。可儿臣也不明白,与其在这里争论推行新制的弊端,为什么众位大臣不想一下解决弊端的好对策?”
另有一言冷冷附和道:“臣认为太子殿下说得对,我们此刻理应想着的是如何解决弊端,而不是想着把责任推到谁的身上。而且臣觉得有一处地方甚是奇怪。漳州虽然也推行了改革,可据我所知,这太守还没有完全把告示贴出去,也就是说起码不是全城的人知晓此事,农民反对声音又怎么会如此高涨?”
才短短几日,这弊端已经那么显然了?
容介心里多了几分诧异,也有着几分欣喜。
这宁谌,正四品中议大夫,出了名的耿直刚正难说话。他不参与朝中的朋党之争,也不站队,遇事只凭自己的感觉行事。
这话说得太过耿直,皇上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你的意思是漳州太守难道敢乱报情况么?”
宁谌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是。臣是怕他与朝中大臣有所勾结,背后另有人指使他做这件事情。”
地方实行行省制,太守三日一上报重要事情,重要事情则另外处理。可漳州昨天有民众煽动,今日折子就及时送过来了,这怎么能不让人怀疑?
朝堂上的大臣神色已经各异了,在这朝堂上,多数大臣哪个没有寻求庇护,和其他大臣结交,站同一阵营?毕竟官场上也需要相互扶持。
宁谌这头倔驴和其他人不同,也不必把一众墙头草说得如此不堪吧?
皇上隐隐有发怒之势,在各位大臣又要吵起来之前率先下了朝。
容景刚出宫门,便看见了一早便候在宫门前的建宁了,自她去守谢家祠堂后,少再有穿除白色的衣裳,可她今日却穿了一件耦合色宫装,仿若还是当初那个在皇宫里长大无忧无虑的公主般。
“阿景,我们好好聊一聊吧。”上次的事情闹得不欢而散了,也没有说上几句。
容景点了点头,随她去了一处茶楼。楼下说书先生正说到起兴处:“话说那项羽,见四面楚歌,顿生一种我生不逢时的感觉来,虞姬死在他的怀里,身边也只剩一匹马……”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着,不断地擦肩而过。
“阿景,我还是觉得你和太子不应该走得那么近,无论是因为什么。”建宁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