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摘了!”风断涯果断摘下。
叶风停顿时傻眼了,他竟然跟倾水然长得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会跟他一样?”叶风停道。
“谁?”他问。
“倾水然,一个我遇见过的人。”叶风停回答。
“你……记得乔南的模样吗?”风断涯问。
“不记得了。”
“我是他的远房表兄,所以他死后附魂于我的身上,而我就此了他的夙愿。”风断涯道,“也许,倾水然便是乔南!”
“什么意思?”叶风停定睛问。
“因为我和乔南长得一模一样,而你又说我跟倾水然长得很像……”
“愚蠢可笑!”叶风停脱口而出,那为什么乔南会把托人事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不是喜欢我和乌无晴在一起吗?是他希望我能找一个可依托一生的男人,可为什么……
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天大的笑话!
“为什么?”叶风停问风断涯。
风断涯说:“也许他是怕你受伤害。”
叶风停道:“我知道倾水然是个风流公子,可……”
“叶风停,走了!”风断涯戴上面具,再一次抹去叶风停关于乔南面貌的记忆,也抹去了关于他面貌的记忆。
一刹那,叶风停什么都记不得了,如被一阵风将尘土飞扬,飘去远方。
我知道了,好难受。乔南就是倾水然,是他……不会错的。就算面貌不记得了,可她拼命记住了脑海里的那一句话,任凭第三世界的法门禁锢也无法将她的信念抹去。
这时候,有什么新的东西从她内心油然而生,仿佛叶梦又再生了一般。
但是今生今世,倾水然不再是那个痴情公子为她而死的单纯固执的乔南了。
有什么东西等待着破茧成蝶,一根刺穿透她的心脏,接着一根又一根,仿若那时的雨幕,如冰点一样打在她心上,那是永远也无法归还的宝藏热情、梦想、执着、顽强、拼搏,寄生于叶梦闯荡天涯所携带的遭受日月风霜的包袱上,世上再也没有游女叶梦了,那颗热血心肠不再跳动在白玉草原的流泉里,也不再炽热发烫在驰骋奔逐的黑马上,但唯一坚持不变的是她依旧孤独,孤独能使人伟大。
再也没有需要叶梦保护的不会武功的乔南了,如今,他什么都拥有了,还有什么是他不可或缺的呢?
而叶风停明白了,她一生一世不可或缺的东西只有一样,爱纯粹的爱,灼烧的爱,能使人焕发新生,如乔南在艰难岁月中赐予她的勇气一般。她已然记不得了,那种伟大纯粹的爱是像夕阳下的河流一样熠熠生辉,闪着金辉,还是像白月光一样皎洁,亦或是像玉兰花一样芳香?
饱暖思,饥寒起盗心。说的便是她吧!她已然忘了最初来到夙城的初衷,可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坚持不懈地奋斗下去,成为天下第一剑客是个遥远的梦,她却去想,去触碰。
懦弱无能,只懂得逃避现实的她,资格、能力都不具备,可笑!荒唐!
她知道自己如今困顿潦倒,无所作为,浑浑噩噩,迷惑不解爱情已经像一根藤蔓一样缠绕住了她的思想,使她脑袋都不灵光,而且牵绊住了她前进的动力与脚步,她知道自己不知不觉在倾水然的双重折磨之下于某一刻陷入了深渊泥潭,失去了对光明与希望的渴望。
爱,真是一个害人的东西!碰了它,就会染上癔症。
他的报复已经达到目的了,快结束吧!不然,终有一天,她会因忍受不了而歇斯底里崩溃的。
但她知道爱就像一匹牵不回来也拽不住的野马,只有跟随它,顺从它,给它赏赐与回馈,马儿才会如愿停下脚步听你诉说,听你辩解,听你最终确定要留要走的答案。野马在追寻解决困惑的答案,一边在漫无目的的奔逐中寻找粮草填饱,为了所谓的生存,一边朝着唯一目标进发,无论弯弯拐拐,如何曲折离奇与漫不经心,她的内心也在期待,但是否有一天会如愿以偿还是个未解之谜。
倾水然饮酒醉浴,换做以前,他真的是众人皆知的“风流人物”,玩弄女人于鼓掌之中,这本来就是他的天性,改也改不了,即是他口中称道的乐趣。但有洁癖的他,使得他不像其他富贵公子哥一般与人有风流韵事,正常不过挑逗挑逗女人,逢场作戏,使天性纯真的女人陷入纯情,至今还被蒙在鼓里,或者使城府极深的女人自认倒霉,叫苦不迭,真是棋逢对手,乐趣无穷。只有叶风停一人,第一次见面,便看穿了他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