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出湖一眼间,他便看清楚,这女子服饰的样式,他从未见过,应该是某些隐士门派的弟子。
但这不能明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睛,不知道究竟想要看到什么。
终于离开了湖水,来到了湖面,那名女子揽着朝暮的脖颈。
看着后方的苟十步,眼神不再慌乱,也没有异色,反倒有些感激之情。
这种平静便是问题。
紧接着,苟十步在她的眼眸深处,看到了一抹笑意。
姑娘,你因何笑?
苟十步想问她,但没有问,也来不及问。
那女子的双臂揽着朝暮的颈,手指很自然地抵着他的后脑的下方。
那里有最重要的血管,也有直通识海的经脉。
只要那里被刺断,便是大陆上任何通大能,也无法把他救回来。
无声无息间,那女子的指尖生出一抹妖魅的绿意。
青绿色的湖水,也无法掩住那抹绿意。
湖边周围的翠绿山林,在女子手间的绿意相比,怕是比不上万分之一。
那女子的指尖,轻轻地刺进了进去。
……
……
没有任何事情生。
女子指尖的那抹绿,没能刺进朝暮的颈间。
朝暮仿佛没有任何察觉,游到靠近岸边的那块青石,似乎准备上去。
那名女子眼波微流,似有些诧异,有些震惊。手指微微用力,她准备再试一次。
依然,没有任何事情生。
那名女子的心里生起无数震惊,因为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了。
她指尖上的那抹绿意,是她楼内最厉害的宝器之一,只要没有进入枢境界。
哪怕是完美守元境界的修行者,一刺之下,也必然肌肤破损,毒意渗入。
而那抹绿本身,是世间最可怕的毒素,即便是最强大的妖兽,一旦感染这种毒素,也无法支撑太长时间。
可是,怎么却刺不进眼前这位年轻饶皮肤?
便在这时,朝暮终于回头了。
他与那名女子隔的极近,甚至能闻到彼茨呼吸声,能看到彼此眼瞳里的自己。
他的眼睛很明亮。
明亮的令人有些心慌。
那名女子看着他的眼睛,看着这双明亮如镜的眼睛。
看着其中自己的微显苍白的容颜,极为罕见地心慌起来。
在妖皇城里,她把无数妖王玩弄于掌心之间,遇着何等样的变故,也都不会心慌。
但她这时候很心慌。
朝暮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任何嘲讽。
她却觉得他在嘲讽自己,那双眼睛全部是奚落的意味。
她很生气,很不甘,这对于她的职业生涯来,无疑是一次莫大的瑕疵。
于是眼波流转,启用了备用方案,顿时变得楚楚可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