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肖焕在这个看起来什么都没有的屋里待了两三天,络腮胡每天很早就出门了,总在正午前回来,手里也有各种收获,吃完饭要么在院子里用竹丝编东西,要么就是出去。他每次出门前总是做好了早饭给肖焕留着。要么是稀饭加饼子,要么就是稀饭加咸菜,反正不会把肖焕饿死。
只是络腮胡每日话少的很,肖焕不和他说话,他也绝对不会找肖焕说话。而肖焕每次问他时,他也总是很简单的一个字或者几个字就把肖焕打发了。肖焕心里直发苦,他觉得自己和这个人待上一个月准保变成一个哑巴。就在肖焕以为这种日子遥遥无期时,宁辞醒来了。
在络腮胡家里的第五天,这天中午,肖焕吃了一整条鱼。鱼是络腮胡在河里抓的,他接过手烤,一边考一边还吹嘘说他烤的鱼绝对美味,吃了他烤的鱼都不会想吃别的东西。他吃完一会儿就犯困了,竹席已经被他收起来了,他懒得再铺,就在桌子上睡觉,睡的正熟时,被一个声音惊醒。
原来是宁辞醒了,他看着身边的一切都很陌生,唯有那个趴在桌子上打呼噜的人是他熟悉的,他抬起手本来是想敲一敲床板,却没控制好,手一下子就砸在床上发出咚的一声。肖焕正是被这样的声音吓醒的,他烦躁的说:“那个龟孙子……”打扰爷爷睡觉,只是还没说完看到宁辞苍白的笑容他一下子就激动的把到嘴边的话换成了“你终于醒了。”
他几步就窜到床边,给宁辞把了把脉,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要不是每天给你把脉,见你脉象一点点好起来,我都以为你死了。”肖焕说这话时,眼里有一点点泪光,语气即充满了激动和喜悦,又有一丝丝埋怨,这是他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宁辞笑了笑说:“不知道肖大夫能否给碗水,在下嗓子实在是难受的很。”
肖焕听了,忙不迭失的跑出去舀了一碗水进来给宁辞。宁辞接过碗,几口就喝完了,肖焕看着一滴不剩的碗问:“还要吗?”
宁辞点点头,肖焕又跑出去舀了一碗水,这次宁辞只喝了一半就把碗给肖焕了。
宁辞看了看简陋的房间说:“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肖焕说:“应该是在山里吧!反正离镇子很远,离芝兰就更远了。”
宁辞又问:“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肖焕有些生气的说:“你还说呢,我原本是买了一批茶叶要运回家的,结果哪晓得半路捡了个半死不活的你,就只好救下你了。”
宁辞谢道:“救命之恩,宁辞五次为报,请受我一拜。”
宁辞说着就要起身相拜,肖焕拉住宁辞说:“别整这些虚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说你要是是个姑娘,我指不定还可以让你以身相许,但是你不是,那就当我做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