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焕站在一旁迷惑的看着这些人的行为,觉得很是古怪,他非常好奇的问:“这人谁啊?怎么大家好像都很怕他们三个人一样。”
田掌柜示意肖焕继续下楼,边走边说:“那是三司的几位大人,左边那个是承宣布政使司陈大人,平时就是管管我们老百姓的事。中间那个是提刑按察使司蔡大人,他是管钱的这个税收什么的都是他的事。右边这个是都指挥使司隋大人,这个可就厉害了,管军队的。”
肖焕又说到:“听着挺厉害的,怎么这些大人平时也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一样?没事和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
田掌柜笑着说:“这哪能呀!这朝廷管的严,不让官员私下聚会。不过听说这三位大人交情好,想来在一起吃吃饭也没什么。不过,这些都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该操心的事。”
肖焕点头说:“是是是,我这个小老百姓还需得麻烦你这个小老百姓给我运运货。”
田掌柜也笑道说:“是了,那我这就回去安排。”几人出了酒楼,在门口肖焕点头,和田掌柜道别。
因着李管事回震天钱庄和肖焕回客栈顺路,两人便同行。路上,李管事说:“肖大侠这是第一次出山?”
肖焕不知道李管事这么是何意,点头,默认了。
李管事说:“老夫方才在酒楼见肖大侠对于朝廷的事好像一无所知,才有此一问。”
肖焕没说什么,他不是第一次出山,不过以往出山都是为了采买,买了东西就又回上,对于朝廷这些事确实是知之甚少。
两人自此一路上就没说什么,李管事是一贯话少,加上方才那酒喝的有些多了,便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肖焕虽不是个闷葫芦,但是和李管事这样的人他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和他聊什么,这样一句话不说,他倒也乐得自在。
不一会儿,李管事就到了震天钱庄。李管事请肖焕到里面坐坐,肖焕觉得进去也没什么话可说,就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挺搞笑的,便拒绝了,说自己有些头昏想回客栈歇一会儿。李管事也不留他,肖焕走到客栈门口时,停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到该去哪里才进了客栈睡觉。
他一觉睡醒,便是第二日,他揉了揉脑袋,看着外面微微亮的天,一时也睡不着了便坐在打坐练练心法。等到天亮开了,才起来收拾。他换了一件衣服,把包袱收拾好,下楼要了两个包子一碗稀饭,他吃完付钱时就把退了房,便去找田掌柜。路上,又去震天钱庄兑了一些银票和银子。
肖焕到佟记货运行时,田掌柜已经将一切都收拾好了,只等着肖焕来了,就可以出发。肖焕看着田掌柜安排长长的车队,肖焕感叹了一句真是家大业大。
田掌柜和肖焕打过招呼后,就带着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
车队在日落时到的茶园,那何管事见到肖焕高的比见到他亲爹还高兴。因着天快黑了,装货也来不及了,车队和肖焕便在茶园里住了一宿,第二日装货。五千斤茶叶装了一百来箱,五十多辆车。
肖焕一直记得自己把尾款给何管事时,何管事拿着银票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线,那个高兴的劲儿也真的是没谁了。事实上,也怪不得何管事那乐得没边了。郭员外去了后期,以前的那些老板都跑来退款,他正愁着今年茶叶卖不出去,肖焕他们就一口气买了五千斤,这对他来说当真是雪中送炭。心里对肖焕几人就此生了一份感激,不过肖焕是不会知道的,他看着手里的银票少了,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又问候了一遍寒玉。
彼时,寒玉正和苏芸坐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豆花,今日的豆花老板在里面加了冰块吃起来特别舒服,虽然寒玉对于热的感受不似苏芸她们这般强烈,可是这并不妨碍她吃一碗冰冰凉凉的豆花。她正吃的尽兴时,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苏芸看见了,紧张且关切的说:“是不是豆花太凉了?”
寒玉摇摇头,这么热的天,染上风寒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了她的身子一直都很好。她想着肯定是她师兄又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念叨她。
苏芸见着寒玉没事,狡黠一笑说:“你看这天气这么热,一碗豆花怎么能够降暑呢?”
寒玉也笑道说:“确实。”然后朝老板说:“老板,来一碗酸梅汤。”
苏芸瘪瘪嘴,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好像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