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出了小镇,一直往东走,到芝兰县时,太阳才稍微没有那么毒辣。她找一家客栈,睡了一觉,太阳下山的时候,她就醒了。
在客栈里吃了饭,出去在一个布料铺子买一一匹黑布和针线,就又回到客栈。
寒玉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摞到了一旁,把黑色布料在桌子上摊开,寒玉拿起手里的剑在自己身上量了量,而后照着尺寸把布裁剪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屋子。寒玉把裁剪好的布整齐的刚好,拿起在布料铺子买的针和钱,她一手拿着针一手拿着线,线头在嘴里抿了一下,将抽丝的线头捻成一股,对着针眼穿了过去。
寒玉把线打了个结,然后拿起手边的裁好的布开始缝补。太阳一点点落下,房间的光线渐渐昏暗了,寒玉点了蜡烛,在昏黄的烛光里把衣服缝完,抽完最后一针,打个一个死结,咬断线头,放下针线。
寒玉起身把做好的衣服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换上刚刚做好的衣服,看着挺合身的,满意的笑了。她吹了蜡烛,戴上黑色面巾,打开窗户,四处瞧了瞧,看着窗的对面有一颗梧桐树,树干粗壮,她用手里的剑比了比,然后腰部用力脚一蹬就如猫一般轻盈的落在梧桐树上。
寒玉顺着树干,轻轻地落在地上,她一路疾行来到县衙大门前,看了一眼庄严的大门,她跳进院子里。才走了几步,就迎面走来几个衙役,幸得寒玉眼尖在他们没有看见寒玉之前,寒玉转身躲在石柱后。
几个衙役一路走一路打着哈欠,其中一人说:“你们这白大人也真是的,好好的干嘛叫我们巡查嘛!”
另一人又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儿白大人拿出了几百两银子,这要是被那个有心的人瞧上了,指不定要来县衙闹事。”
“那钱不是白大人攒了几年的钱嘛!再说了,白大人屋里还有一个药罐子,身边也没几件值钱的东西,他都很久没吃过满汉全席,那有什么钱!”
“这事我们知道,那些动了歪心思的人可不知道。再说了,要是让贼人进了县衙那我们岂不成了整个芝兰的笑话!”
几人正说的起劲儿,一个穿着深蓝色衙役府,腰间挂了一把佩刀,胸前别着一朵簪花。几人瞧见来人,忙弯腰拱手行礼道:“捕头。”
来人正是芝兰县县衙捕头李子峰,“让你们几个巡视,不是让你们说闲话的。”
其中一人哭诉说:“头儿,你看着天都这么晚了,要不就放我们回去吧!”
“是呀,头儿,你看兄弟们都困的眼泪出来了。”
李子峰慷慨的说:“放你们回去啊,好啊,都回去吧,回去也就不用再来了。”
“头儿,不用这么无情吧,”
“都给我精神点,要是有什么人进来了,你们一个个的就睡一辈子吧!”
“咱们这县衙也没什么好东西,谁回来呀。再说了,这可是县衙,那个不要脑袋的敢进来。”
“就你们会说,是不是?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看你们到时候这张嘴在白大人面前能不能抱住你们自个儿的脑袋。”
几人听了李子峰的话,默默地低着头走开了。李子峰看着几个人远去的背影,骂道:“睡觉,老子还想睡觉呢,老子还不是照样没睡。”李子峰手握佩刀,嘴里哼着小曲儿走远了。
寒玉听着四下安静了,才出来。她看了看院里的这些房间的灯火都熄了,便跃上房顶,在脊梁上走着。突然,他看见一个人拿着东西进了一件亮着的房间。她便快步走到那件房上,她的脚搭在脊梁上,身子贴着瓦片,她小心翼翼的揭了一片瓦,看到刚刚进屋的那人正是今早在茶园里见到的何管事,白化极坐在书案后。
何管事掏出一张银票走到书案前交给白化极,白化极接过,看了看,神色不复那会儿的泰然之姿。他紧张的问:“这银票哪来的?”
何管事一五一十的说:“今早,茶园里来了三个人,说是做茶叶生意的。他们订了五千斤的仙子露,这个就是他们给的定金。”
白化极拿着银票在蜡烛下面仔细看了看,又是手指在银票上面搓了搓。最后白化极问:“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