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化极看了看宁辞娘子的肚子,笑着说:“好好,宁举人好福气啊,等你科考回来,家里又添人丁,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宁辞这时满脸春光,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恍若世外仙人。“多谢白大人吉言。”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就示意身旁的差役把木匣子交给宁辞。
宁辞接过木匣子,心有疑虑,把木匣子撬开一条小缝,待看清里面的东西,见里面装的是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五十两之多。把木匣子递出去,低头说:“白大人这礼太重,再者无功不受禄,草民万万不敢收。”
白化极说:“这里离京城数千里之远,一路总要住店吃喝,到了京城还需打理一些关系。这银子你就收下吧。另外我写了一封信,你到了京城找余家二公子,那是我在京城的一位故人,到时候他看了信自会帮你打点一切。至于你家妇人我这几天会找人请一位精明的婆子过来照看,你自放心去往京城便是”说着,白化极就拿了一封信交给宁辞。宁辞接过信,拉着自家娘子对白化极拜了拜,感激涕零的说:“大人的恩德,我们夫妇二人没齿难忘。”
白化极起身把宁辞扶起来说:“宁举人不必多礼,我也只是做了我该做的。我虽则没参加过科举,但当年跟在我家公子读书时,也知科考的艰辛。寒窗苦读数十载不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一举夺魁嘛!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宁举人此去京城要多多保重。”
“是!”
白化极又说:“我虽则读的书不必你多,但我年长你二十余载,自小也是在京城混迹,这里面多少还是有些门道。我且说说,你听着全当是听一个老头子瞎唠叨。京城不必我们这小小的芝兰,到时切记做任何事一定不要做的太满,否则容易招来祸端。凡事多挺多看,那些权贵名流表面风光照人,实则内里早已腐朽不堪。一切的一切还需谨慎从事。”
“是,草民多谢大人教诲。”
白化极起身说:“这东西我也送到了,还要再去看看其他几个士子。就告辞了。”
宁辞把信和木匣子放在桌子上说:“白大人不如留在寒舍吃了饭再走吧!”
白化极看着宁辞夫妇说:“你不久也要去京城了,这一别少说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你家夫人定然是有许多话要同你说的。我就不打扰你们这对即将阔别的鸳鸯了。”说完,就自个出去了。
宁辞夫妇被白化极一番话说的耳面微红,宁辞强自镇定的说:“大人,我送送你。”
宁辞将白化极一行三人送出门外,白化极说:“回去吧,好好准备科考。”说完就走了。
宁辞站在门口对白化极的对背影深深一拜,直到白化极走远了,他才起身回到屋里。
宁辞回屋看见自家娘子对着那木匣子和信看的出神。宁辞走到妇人身边蹲下握着妇人微凉的手说:“娘子,你怎么了?”
妇人转过身来看着宁辞说:“白大人说的对,你这一次一去我们夫妻二人见面不知是何时,不如相公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吧!”
宁辞捏捏自家娘子的小巧的鼻蛋说:“好,都依娘子。这要是女儿就叫娉婷,做一个像娘子一样的美娇娘,要是儿子就叫松韵,希望他像山间劲松一样刚正不阿。”
妇人靠在白化极的肩上说:“我们的孩子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一定会像他爹一样满腹经纶有报复。”
宁辞拍拍自家娘子的手说:“好了,别想这么多,你现在就是每天要开开心心的,多笑笑,要是我们的孩子知道他娘每天臭美苦脸的,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妇人把宁辞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说:“刚才他好像懂了一下。”
“是吗?我听听。”说着就把耳朵凑近自家娘子的肚子,脸上特别的关注,眼神里是无处安放的喜悦。
“真的好像在动,我们的孩子将来一定很聪明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