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草丛里找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日头渐近正午,在太阳底下炙烤了几个时辰的三个人,此时累的大汗淋漓,坐在石梯上歇气,肖焕擦了擦脸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是,这树烧了和雷电有什么关系?”
苏芸坐在寒玉旁边,她也是累的不行,身上热气腾腾的。她转过头看寒玉,见寒玉端坐着,并没有像她和肖公子热的大汗淋淋,心道女侠果然好定力,愣是凭着一身武艺抵过这暑气,让她好生羡慕。
“客栈的伙计说雷电劈中了这树,然后引得这府里失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不曾熄灭。”
肖焕听了,皱着眉说:“哪有这么奇怪的事啊。但不说这雷电劈中这树是一件极不可能的事,就这府里失火吧。这么大的一个府邸总该有几个下人吧,这失火了,总晓得救火吧。就算府里人手不足,也可以去找邻里呀。怎么会烧了三天三夜?”
寒玉听了肖焕的分析,顿时也觉得那伙计的话处处可疑。“那伙计说打雷闪电后,就下了一场大雨,偏偏那场雨并没有把火给没了。现在想来,如果水都不能灭火,那这火就很奇怪了。”
苏芸这时说:“我们也不能只听那伙计说吧,万一他惊吓过度,记岔呢?这么大的火,这住在附近的应该是更清楚才是,我们去问问看。”
“也好。”
于是,几人出了郭府,在郭府周围转了转,见一宅子门半开着,院子里有个挽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拿了针线和布,似是在做衣服之类的。
肖焕敲了敲门说:“这位大嫂,这太阳太毒了,可否讨碗水解解渴。”
那妇人约莫二十来岁,闻声抬头看着门外,见肖焕几人男的俊俏女的貌美,鲜衣怒马,让人不由得心生几分好感。女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几人请进院子。
“几位先坐着,我这就取些茶水来供几位解渴。”
肖焕一拜,说“有劳了。”
待那妇人进屋后,肖焕小声与寒玉苏芸二人说:“待会儿我与那妇人套套话,你们看我眼色行事。”
寒玉低声说:“师兄,你可别整什么幺蛾子,到时候收不了场,我可只负责看戏。”
正说时,那妇人已经拿了茶壶和杯子出来了。给肖焕寒玉苏芸三人倒了茶,有些羞涩的说:“寒舍简陋,只有这些粗茶。”
肖焕喝了一口茶,说:“我们擅自讨扰大嫂,耽误大嫂做活,请大嫂莫要怪责。这茶水,很好,这日头正辣,有的这么一杯水解渴,真是久旱逢甘霖啊。”
那妇人听了肖焕的,心里不那么尴尬紧张。笑着说:“这位郎君真会说话,一看就是读书人。”
“那里那里,不过是读了几本闲书而已,算不得读书人。”
几人正说话时,从里屋走出一个穿着灰布衣男子,手里拿了一本书,看那封皮上的几个字是“楚辞集注”。
“娘子,家里来客了,你怎的也不知会我一声?”说着就走到桌前。
妇人见自家相公出来了,忙起身相迎。“我这不是看你在读书吗?不好打断你的。”男子几步上前扶住妇人,拉着妇人的一双白皙柔软的手软软地说:“娘子切勿乱动,动了胎气可不好。”
男子这一句话让妇人甚是受用,她低着头,埋在男子怀里说:“这才三个月,不妨事。”一面说着,妇人一面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有客人呢!”男子不管,握着妇人的手愈发的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