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见此坦然了,看着这前厅感觉不舒服,一手拧着一个小丫头的耳朵,“走,跟我去后院,有什么话慢慢说。”
“小姐”哀嚎着。
云昭个子不高,手抬得也不高,所以导致俩小丫头走路都猫着腰,看起来……嗯,就很有趣。
云昭也有自己的打算,这人是要教训的,可是这戏也不是谁想看都能看的,拎到后院该咋教训咋教训。
一路磨蹭走到了后院,云昭歪在软榻上,安逸殷勤的送上了一杯半温的蜂蜜水,上面还泡着晶莹的葡萄,云昭轻抿一口,唔满足!
将茶盏搁在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砰”
芳华访琴:好可怕呜呜呜
“说罢。”
访琴跪着低着头不吭声,芳华仿照着,安逸见势头不妙,找个房梁猫腰蹲着去了。
良久,云昭叹了口气,“唉罢了,上辈子欠你们俩的,让下头的人烧些热水送过来,这俩泥猴字得好好洗洗。”一脸的生无可恋,自己的丫头大老远的跟了一路,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还罚……有些不近人情了。
于是放软了声音道:“你们俩洗漱完之后就好好睡上一觉,明早再来这里,今个儿就算了。这样的事儿只许有一次,绝无二次,知道么!”
访琴将头晃得跟拨浪鼓一样,“知道了,小姐,不会再有下次了。”
闻言,云昭却是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白了就是个面子话,走个过场罢了,这俩丫头是什么性子,在相处的过程中,云昭早就摸得透透的了,这两丫头就是自己的一个翻版,有事没事惹惹事,遇上事儿了跑得比谁都快,若是不小心被当场逮到了的话呢……那就是当场认错干净利落,完事儿之后,该犯的错还是犯。
简而言之一句话,犯事么?犯!认错么?认!改不?不改!
“去去去”云昭看着她们俩脑仁就疼。
天黑了,星光点点。
杨熠回来后就看见了瘫在软榻上,宛若一只咸鱼的云昭。
杨熠失笑,走过去,摸了摸小肚子,大掌一个用劲直接单手拎起,顺势卷八卷八勾怀里去,“怎么了?”手上不闲着,捏了捏腰间几乎摸不到的软肉,“小腰真细。”
云昭也不动,整个人都无力的蔫搭着。
“嗯?怎么了?”杨熠看着云昭还是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云昭这才抬头,一脸的委屈,声音娇娇软软的惹人怜爱:“你为什么回来的那么晚,我好饿啊都没有人来给我送吃的,好饿没人管,没人问的小可怜就是我。”
双手勾上杨熠的脖颈,双眼无神的样子。
杨熠见此眉心一跳,将云昭往上一捞,抱在怀里揽的紧紧的,眸中含笑,手上动作干脆利落,将桌子上的茶壶扫了下去,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在寂寥的夜中,这声脆响实在是震人了些。
很快门外进来两个小丫头,跪在地上收拾东西,杨熠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冷笑一声,踢开了丫头手中的陶瓷碎片,冷声道:“告诉你们城主,将脖子洗干净了等着本王。”
小丫头杏色的衣裳被茶水浸湿了,哆哆嗦嗦的收拾着瓷片,不敢讲话。
杨熠抱着云昭将门踹开,大步走了出去。
角落里的人听得心里咯噔一声,默默隐匿在角落里,等杨熠出门后,才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眸子里满含深意。
许是门口的响动惊扰了屋子礼收拾的丫鬟,桃红色衣裳的那个抬头看了一眼,这下是真的哆嗦了,“城、城主。”
“嗯,你们收拾好,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来过。”说罢步履匆匆的走了。
出了院门又折向内院,走到了一个装饰精美的屋子,推开门进去了。
走在巷子里的云昭一改之前的颓废模样,窝在杨熠怀里好奇的睁大了眼睛看着街上的风景,处处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啊。
“嗯?不闹了?”杨熠含笑。
云昭翻了个白眼,“嗨这还不是形势迫人么,那个死变态蹲那瞅了我好久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来了之后找不着机会偷溜出去,然后我还很贴心的趁着芳华二人寻来的时机跑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是那个死德行,趴那儿都不带动的,烦死了。”
杨熠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县主大人,作为朝廷命官公然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触犯了刑法的。”
云昭:“……”您要是不提,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诰命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