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试探过后，战斗结束的相当之快，因为各自都知道对手的深浅。

就好比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前戏总是漫长的，正儿八经的干，也不过是那么十来分钟的事，如果换个姿势，大概还能延长个几分钟。

可现在的问题是，各自的战斗风格，对方都了解过了，而要在战斗中改变战斗风格，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除非你准备了不止一套战术。

当乔治的腿被李斯特一脚踹断的时候，其实战斗已经结束了。

剩下的，只不过是乔治的垂死挣扎罢了。

没办法，真实的战斗就是这样的，只要被抓住弱点，那肯定是往死里攻击。

其实乔治自己也知道，在失去了一系列魔法辅助和神灵力量之后，他单单依靠躯体，想要恢复肉体上的伤，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更可况，这是腿断了。

乔治两刀把李斯特逼退，看着自己向内弯曲的一条腿，他就好像不会疼痛般，用手把脚踝掰直，试着走了两步，结果第一步还没跨出去，脚踝又一次向内歪曲，要不是刀插在地面当作拐棍，说不好就狼狈倒地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哈，看来，这场战斗，是你赢了。”

乔治双刀交叉，摆在胸前，伤腿不着地，全靠单腿支撑着。

虽然摆了个防御的姿势，并且，嘴里还说着丧气的话，但显然他还没有放弃。

“我从学会战斗开始，还没有败过，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失败者的存生之处，失败，就等于死。”

李斯特狠狠喘了口气，刚才的急速攻防，让他消耗了很大的精力，趁着这会儿，赶紧回复一下，是个正确选择。

并且，对着乔治把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想法和理念说了出来。

对于李斯特来说，他确实没有失败过，最多就是平手，或者还未分胜负的时候，就逃走了。

这个世界，在他眼中就是这么残酷，失败就等于死亡。

“希望你一直保持这种自信，保持这种谨慎，在面对祂之后也是。”

乔治定定的看着李斯特，双眼稍稍出神，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喃喃开口道。

他很羡慕李斯特，这种无畏强敌的气度，是他缺少的。

大概是从小在圣山脚下生存，听着头顶那位无敌的神明神话长大，不管对祂如何憎恨，乔治就是升不起反抗祂的情绪。

他一直以来只是心里告诉自己，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宰了那个神明，可一直没告诉自己，是哪一天。

他总想着自己再强大一些，就去挑战神明，可却没有明确的目标，不知道多强大才能去挑战。

他知道，自己是畏惧祂的。

事实上，整个教会，或者说整片大陆，只要知道祂的名，就没有不畏惧祂的人或神。

所以，他一直有些理所当然，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因为，自己是唯一一个在心里确定敌人是祂的人。

直到，他遇见了李斯特，这是一个真正无畏的人，或者说，李某人的畏惧名单里没有祂。

乔治知道，自己永远做不到李斯特这样，对一切都没有畏惧，都拥有挑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