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石管事讲的很详细,说的很清楚,思路也比较清晰,分析了当下我们潞酒,或者说房记酒坊在太原的处境,也提到了我们在太原接下来的一些发展思路。”
房慕白清了清嗓子道:“我这么考虑,第一,我们已经打通了从陕西平凉府到这边的商路,蜀黍的量已经不足为虑,第二,成记酒坊规模也不算小,足够我们一段时间的用量,第三,原来我们比较担心的,关于马友银和尤三的问题,现在也得到了基本解决,并且可以说我们在太原府已经站住了脚跟。那么,我们就要进行正面的、更多的市场争夺了,除此之外呢,在其他方面也要有所创新,比如这个……”
房慕白将从陕西平凉府仁义庄带来的牛皮制品拿到桌上,给各位管事瞧瞧。
“诶?牛皮的嘿。”
“这是啥?看着挺好看的。”
“这是垫子吧?”
“瞎说啥,这明明是个明明是个小号的面口袋。你看着里面还塞着东西呢。”
众管事觉得新奇,纷纷猜测桌上各种物件的名字和用途,有的比较容易辨认,有的则搞不清楚。
“任管事拿的是枕头。”
“二少爷,我只听说过,有布枕头、草枕头、玉石枕头,还从未听说过有人枕牛皮枕头的。”
“这牛皮枕头,经过处理,没有味道结实耐用,软硬适中透气舒适,不仅清凉,还好看易打理。”
“二少爷,这东西既然这么好,那得不少钱吧?”
房慕白笑了笑道:“你猜,这多少钱进的?”
“少说也得十几文钱吧。”
房慕白笑而不语。
“三十文?”
“不到一文。”
“什么?”管事们以为房慕白开玩笑,吃惊的问道。
“真的不到一文。我们按照十文销售即可。”
“当然了,每个东西价格也不一样,这个就得三文钱。”房慕白手指着一个牛皮做的大箱子说道。
“好了,各位,我直接说吧,我接下来的打算就是,第一,全面争夺烧酒渠道,不仅外阜市场,包括太原城也要拿下。第二,尽快开展市场调研,确定牛皮制的这些物件,是否有市场。大家若是没有事情,就散会吧,抓紧时间安排手上的事情。”
正当大家准备起身离开时,房慕白又说道:“接下来还是石管事带我执行吧,有重大事情向我汇报即可。”
房慕白准备下一盘大棋,或者换个更贴切的说法是要给接下来的大棋,做个至关重要的铺垫。
把手上的事情交给了石永泰后,房慕白终于可以陪着九儿痛痛快快的玩耍数日了。
九儿很喜欢房慕白从天水府买来的银钗,几乎每天都戴在头上。
这一日,石永泰急匆匆的赶来。
“二少爷,有个情况。”
房慕白看石永泰脸色不太好,于是赶紧问道“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成海那边出了点状况。说是不想给我代工了,想接触契书。”
“怎么回事?合作好好的,怎么这样了?我三弟不是已经把成海儿子弄到官家做事了吗?”
“嗯,成海儿子在官家好着呢,不知道为啥不跟我们合作了。我问了半天,就是支支吾吾不肯说。您看……”
“行了,我知道了。”
“现在还给咱做酒呢吧,嗯做倒是做着呢,就是成海的状况很不稳定。”
“好吧,我明天亲自去找他。”
房慕白心想,真是刚忙完一件事,就又来一件事,一刻都停不下来。这成海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合作的好好的,突然要终止。
而另一边,成海也是特别难受,房家把自己儿子送去官府谋了个差事,合作该给的钱也一个不少的都给了,自己提出终止合作的做法也确实挺不上道的。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农夫与蛇嘛。
成海心想,也许自己从跟马友银对着干开始,就已经输了,不仅输在当时,还输掉了自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