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说清楚‘人蛇‘是不是怪物。见过的人都说，那是一个小女孩，可是，小女孩的行为却像蛇一样，只能在地上游走。”

“那个小女孩一出生就是这个样子吗？”晚无眠问。

“当然不是了。人都是有两条腿。那个小女孩也不例外。她也是有两条腿，她也可以智利行走。只是，因为一个恶人，他把小女孩全身的筋骨都给打断了，一寸一寸，全身都筋骨，一点都不剩。你想想，一个人，全身的筋骨都断了，她只能像蛇一样的在地上爬着走了。”

晚无眠眼睁睁的看着洛红尘，洛红尘的眼睛透露着凶光，说话时，晚无眠看到洛红尘咬牙切齿的愤怒。她明白，她终于明白，只是，她明白的有些晚了。

“你就是那个小女孩？”晚无眠问。

洛红尘抬起头，努力的不让眼泪留下来。但是，她还是失败了，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她忍耐了四年，现在，她终于没有忍住。

“我不怪你。”晚无眠说，“只是，你不该把韩寿牵扯进来。他不该死，不该成为你复仇的工具啊。”

“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韩寿是无辜的。可是，韩寿并不是一个好人。夫人，你可知道，这么多年，韩寿在云州城糟践了多少女人吗？”洛红尘问。

“不可能的。”晚无眠说，“表哥喜欢我，他不止一次的对我说，他心里只有我一个人。”

“不错。在你没有嫁给谢疾风之前，你表哥的确是为你守身如玉。可是，你嫁给谢疾风，你表哥觉得你背叛他了，从那以后，他开始寻花问柳。他认为，是你背叛了他，所以，他就恨透了女人。”洛红尘说。

“你胡说。”晚无眠说，“如果，我表哥是个寻花问柳的放浪之人，他为什么又要找我？”晚无眠问。

“他一面寻花问柳，糟践女人；一面追求你，难道有什么不妥吗？”洛红尘反问，“我不是侠客，不会做那些替天行道的事情，但我也不会滥杀无辜。你表哥死，在这件事情他很冤枉。但你想想那些受他欺凌的女人，他就不冤枉了。”

“好吧，我说不过你。”晚无眠说，“你想报仇，现在，我是不是要祝贺你，你成功了。”

“夫人，我的仇人只是谢疾风。我不想伤及无辜。”洛红尘说，“我已经和韩高升说了，你只要能在大堂上指正谢疾风是杀死韩寿的凶手，韩高升不会赶尽杀绝，更不会抄没柳家的财产。到时候，你仍然可以带着孩子在柳家生活。”

“谢疾风杀人的时候，你也在现场啊。”晚无眠说，“你这么恨谢疾风，你当堂指正他，看着他被判刑，看着他被处死。难道不正和你意吗？”

“谢疾风杀人是事实。可是，如果谢疾风当庭反咬一口，说你和韩寿有奸情在先，他若是当庭否认他的指正，他就必死无疑了。”

晚无眠摇摇头。

“怎么？你不想指正他吗？”洛红尘问。

“他是我夫君，是我孩子的父亲。你要我指正他，我做不到。”晚无眠说，“再者说了，本来就是我私自和韩寿约会在先，我为什么要否认？”

洛红尘明白了，晚无眠不仅不想指正谢疾风，她似乎还想救谢疾风。

“夫人，打扰你了。”洛红尘说。

“你不要喊我夫人了。我就是一个傻子，一个被你当枪使的傻子。在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主子。”晚无眠说，“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临走前，洛红尘给晚无眠磕了个头。她这个头不是因为晚无眠曾经是她的主子。这个头是洛红尘晚无眠的歉意。虽然，她有一百个理由杀谢疾风有一百个理由找谢疾风报仇。可她也有一百个理由不把晚无眠牵扯进去。和晚无眠交往这几天，洛红尘对晚无眠有一定的了解。她知道晚无眠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