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一说完,海母拿起扫炕的扫帚给了海大富一下子,“你说你这孩子,你咋这么笨呢,咋就让那个小崽子抓住把柄了呢?”
“我也没想到啊,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照的。”海大富委屈地躲着海母的扫帚,内心哭泣,为什么都喜欢扫帚?可怜他身上的肉啊!
听了这话,海母气的又要给海大富几下子,被海父拦住,“晓蓝妈说她要晓蓝?”
海大富点头,“对,她说要晓蓝,如果咱们给她,离婚后晓蓝的任何事都不用咱们管,而且钱还可以少给两千。”
海父沉思下,“晓蓝到底好了没有?”
海大富挠挠脑袋,“我没见到人,晓蓝在里屋,就顾着说离婚的事了,这事没问。”
“就是好了咱也不要了,谁知道以后有没有什么后遗症啊。”海母在旁坚决表态,少两千是两千。
“对,大富,你可想好了,咱家以后可没人伺候她,你可别把她弄回来。”海大丽也不赞同,“现在她妈乐意管她还不好,以后省得咱家操心了,再说,你要是将来再结婚了还会有孩子,要是给妈生个孙子,多好?即有人给你养闺女,又有人给你生儿子,上哪儿找这美事去?”
“大富啊,你姐说的有道理,海蓝就是个闺女,没啥可惦记的,就是养成了将来也是别人家的人,你再养个接户口本的儿子才是真格的。再说,能把有病的海蓝给出去,咱得省多少心啊。”海母极力赞同。
海父也赞成,“既然人她愿意要,就给她,咱还可以少掏点钱,将来你再娶还得用钱呢。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凑钱,将之前凑到的两千五拿出来。”
“可这也不够啊?”海大富为难道,“要不我给杜吉秋打个欠条?先把这些给她,让她先把离婚手续办了?”
海母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至于少的一千五给不给他们说了算,要是杜吉秋拿着欠条来要,看她不骂死她。
“好,就这么办。”海父赞同道,“回头你再去一次,叫上几个中人,也不怕杜吉秋将来找后账。”
“好,那我明天就去取钱。”海大富张罗道,之前凑的钱都放在城里银行中,用海母的话说能多一分是一分,不能浪费!
万刚与王慧芳在村口遇到了来回踌躇的海美凤,“万刚,你们要去哪儿啊?”
“哦,我和慧芳想去看看海蓝,她都好些天没上学了,也不知道好些没有。”
“哦。”海美凤咬了咬嘴唇,实在不知该不该告诉万刚他们海蓝不是病了,而且摔伤,且海大富回来也没说清海蓝到底醒来没有?“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王慧芳瞪大眼睛,像看奇怪动物一样看着海美凤,往常她与海蓝的关系也一般啊,“你也去?”
海美凤点头。
万刚拉了拉王慧芳的胳膊,“快走吧,到镇上还远着呢。”
王慧芳还想说什么,万刚已经给她使眼色,王慧芳只要压住心底的疑惑,三人直奔镇上的公路,准备在镇上搭车去杜家村。
好在几个人起的早,又是自小吃苦的孩子,辗转一上午后终于都了杜家村,到村口打听到杜家,敲开家门的时候,海蓝正坐在炕头喝鸡汤炖粥呢。
“晓蓝。”王慧芳欢喜地叫着,几步窜到她面前。
海蓝笑了,“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她身上还没有完全康复,大夫叮嘱静养一段时间,杜母怕她留下什么后遗症,什么都不敢让她做,多数时间海蓝就在炕上坐着看书。
王慧芳身后跟着万刚和海美凤,海蓝看到海美凤顿时一愣,“小姑。”却不知海美凤有何来意?海蓝面露不渝,“你怎么来了?奶让你来的?”海大富前脚走,后脚又来一个“刺探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