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青刚刚回来,才至前庭就听到瓷器掉地哗啦的脆响,紧接而来王妈的哭嚎。
傅子青三步并做两步,跑进了姐姐房里,见姐姐平时惯用的茶具碎了一地,青色的茶汤流了一地,王妈正抱着姐姐,两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傅子青赶紧上前扶了失魂落魄的姐姐起来,向王妈发问:“姐姐这是怎么了,姐夫打姐姐了?”仔细观察姐姐的脸,看有无被打的印痕。
“二小姐,你可回来了。”王妈惊慌失措,把傅子青当成了主心骨,“这可怎么得了,姑爷被抓去坐牢了。”
“坐牢!?”傅子青下意识惊呼,急促追问怎么回事。
“早上姑爷还是好好的,大小姐还跟我说姑爷升迁有望,可也不知怎么得,中午时刑捕房就来了人说是姑爷犯了罪被抓起来坐牢了。”
傅子青只觉臂上一疼,回头面对姐姐急切的眼。
“子青,你姐夫他胆子小的很,根本不可能犯罪,这一定是弄错了,你一定要帮帮他啊。”
“姐姐,你先不要急,这事还没有弄清楚,我相信姐夫。”傅子青缓缓拍着傅子慧的手背,让她从惊惧中冷静下来。
“子青,你和秦少将是同窗,你去求求他,把你姐夫放出来罢。”傅子慧突然说到。
傅子青一愣,犹豫道:“别说姐夫收留了我,就算单为了姐姐你,这件事我肯定也是要尽全力的。只是秦墨是秦家的少将,京城是总统的地盘,下属机构不知卖不卖这个面子。”也不知道秦墨还给不给我这个少时同窗脸面。
“少时同窗情谊最真,子青,你……你……”傅子慧喉咙哽咽,话没说完就先掉下数滴眼泪。
一个家庭骤然失去顶天柱、主心骨,所有的危险都将急行而至,傅子青经历过一次,再不想姐姐也经历一次。
从姐姐的手中抽出手臂,傅子青叮嘱王妈照顾好姐姐,调整好面容,丛容笑着:“秦家正盛,我与秦少将又是朋友,姐夫的事必定虚惊一场。姐姐莫怕,我这就去找少将调节,相信会还姐夫清白。”
“会的会的,姐姐……”傅子慧扑到梳妆桌前,从里面抽出一沓纸币,直往傅子青手里塞,“这里大概一百块,你若还要,给姐姐一点时间,姐姐立刻筹集。”
现在不是推脱时候,傅子青接过,从中抽出五十块递给王妈:“王妈,你找个消息灵通的,让他去打听打听姐夫犯的什么事,前因后果一定要清楚。如果事小,我们也多了一条退路。”
……
秦公馆处于京城交泰路,大门宽阔,朱漆碧瓦,听说是前朝一位王爷的住所,总统特意调拨给秦墨下踏。
敲敲边门,门里露出一颗男人脑袋,眯着眼:“你谁啊?”
“有劳,我是秦少将同窗,这次来找少将叙旧。”傅子青说。
那门子哼笑一声,上下打量,眼神像西洋店里瞧不上眼的店员:“同窗?叙旧?我们少将这几天亲朋故友可是不少,你又是哪个门子出来的同窗。”
明晃晃的看不起,就差明着说傅子青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傅子青脸上一红,强笑:“我和秦少将确是同窗,我叫傅子青,原来在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