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期间,徐青云放了公职假,携着夫人傅子慧带着礼物拜访了几位重要人物,走访了几位平常关系好的朋友。
傅子慧本想带着傅子青也认识认识,也好经营自己京城的人脉,为将来打算。
可一来徐青云对傅子青这个从来不安份的小姨子没有好印像,二来傅子青自己也对那徐青云那些不干实事、只知营蝇苟狗的‘朋友’也不想过多接触,两面一表态,傅子慧也就歇了心思。
初五的早晨,下了五六天的雪终于停了,天光洒落下来,照着天井中梨花树满挂的晶柱闪亮。
姐夫他们一早就出去了,傅子青这几天也因天气太冷围着火炉撑了几天。
这天傍晚,王妈叩了叩门,推门进了傅子青的房间,屋子正中间摆着个炭盆,不时有几点火星蹦发出来。
“这北方是冷的慌,二小姐再忍忍,开了春就好很多。”王妈心疼道。
傅子青双手悬在炭盆上:“羊城从来没有冷过的,以前也只是看书上描述过北方冷寒,确是不假。”一抬眼就见王妈脸上掩也掩不住的喜意,眼睛都笑弯了,勾起道道鱼纹,“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喜事?”
“大小姐让我来叫二小姐快去饭厅吃饭嘞。”王妈卖了关子,语气轻快。
“王妈也喜欢顽了。”傅子青站起挽上王妈的手臂,“能让王妈欢喜的肯定就是大姐的事儿了,让大姐欢喜的……”
“二小姐快去吧,大小姐可是有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嘞。”王妈催促。
披了件披风,傅子青穿过被佣人铲出的一条小径,走进了饭厅。
“子青来了,快坐这。”穿着正红色落肩旗袍,戴着珍珠耳环的傅子慧招招手,示意傅子青快坐她旁边。
“在外面就听到谈笑,发生什么事情了,也让我和姐姐姐夫同乐。”傅子青说。
傅子慧盛了一碗汤递给傅子青:“你姐夫局子里有一位总刑捕长要调离了,局里有意你姐夫上去,你说是不是天大的好事。”
傅子青喝了口汤,向着徐青云贺喜:“这还真是天大的好事,不过局里的调动姐夫是怎么知道的。”
应是大喜事,徐青云也不计较傅子青倒人胃口的问话,得意道:“你姐夫在局子里还是有些关系的,那位总刑捕长的女儿嫁给了军队里的张副官,做了姨太太,他也因此攀了上去,年后就要调职。这空出来的位置要是公开了,少不得一番争斗,不过孙局长看好我,私下里跟我透了意。”
“孙局长?”傅子青想起那个秃了头的中年男人,“那晚姐夫陪着进来的那个男的?”
“可不就是他,孙局长跟你姐夫亲近,过年前也是来过的,有他做保,这位置是拿到手了。”傅子慧说。
“哎!只是透了那层意思,模糊的很模糊的很。”徐青云摆摆手,可那满面春风的,也是十拿九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