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看着这一切的丹雘公主尖叫起来。
和初揉了揉耳朵,有些搞不明白看着小巧的身子怎么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怕是百里之外都能听得到。
“闭嘴。”
和初淡漠的语言刚落,丹雘就惊惧的闭上了嘴巴。下一刻她跪在地上,向和初爬过去,想要抱着她的腿,但是和初嫌恶的退了几步,她见此,就停下了向前爬的脚步,脸上涕泗横流,嘴里不住的求饶。
“上仙,不,上神,不、不,殿下,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您饶了我吧,都是她,都是祖母,不、不,都是艳璃做的,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和我无关,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是艳璃骗了我,对,就是艳璃骗我,是她给我吃了遮掩的药,我才以为我真的是天狐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是她骗我的,您饶了我吧,我以后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求求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是她骗了我,不关我的事,求您饶了我吧······”
和初不想去追究是不是真的就如她说的一样,她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艳璃骗了她,不过她突然有些替艳璃觉得不值。
不管她是不是带有私心,也不管她扶丹雘上位是不是那么纯粹,但是至少她所做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让丹雘成为新任狐帝,可到最后,她尸首还未凉透,丹雘就如此急着撇清关系,将所有的错都归结于她身上,说出这般令人心寒的话。
“是吗?那你也是真的蠢,”和初看向白翰,“师父,您觉得该如何?”
丹雘听了这话,转头就看向白翰,然后又朝着他磕头,“神君,神君,求求你,我错了,我不想的,也是艳璃,是艳璃让我那样做的,她说只要我成了天后,就没人可以撼动我的帝位了,我不想那样做的,神君你信我,都是艳璃叫我、不、命令我做的,都是她,我不想的,我错了,求求您,饶了我吧,丹雘什么都不知道,全是艳璃的。”
白翰看着她眼泪鼻涕糊做一团的模样,嫌恶的皱了皱眉,“她是青丘之国的人,还是你来吧。”
丹雘又想转头来求和初,但是和初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抬手施了个禁言术,她就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了,“既然艳璃已经死了,那就让她去水牢吧。”
丹雘听完后,惊惧的瞪大了双眼,不住的摇头,想要求饶,但是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能任由锦忱的人将她拖走。
和初看着她离开,然后看到近处艳璃的尸首,皱了皱眉,“将她安葬了吧,以平民之身。”
“是。”
然后,和初将手一挥,祭天台上的尸体就全都消失了,祭天台又恢复了之前的洁净。
她看了看面色各异的长老大臣、平民百姓和外界来宾,理了理衣衫,走到祭天台的前面,开口说到:“吾乃和初,复姓青丘,先任狐帝青丘阙与狐后涂山月之女。”
说完后,她放出了自己的九尾,九条纯白色的、蓬松的尾巴在她身后晃动着,还散发着银色的光芒,衬着她身上的白衣白裙,还有额间的朱砂痣,使得她更加的貌美非凡,圣洁出尘。
看到这一幕,所有的长老大臣还有青丘之国的子民都跪了下来,异口同声的喊道:“参加帝姬。”
那些外界来宾也躬身行礼,嘴里喊着同样的话。
和初轻轻的说了声“都起来吧”,看到他们都起来了过后,和锦忱对视了一眼,然后锦忱也来到台前,先是屈身行了一礼,然后开口说到:“今日场面混乱,是青丘之国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包涵。之后青丘之国会重定帝姬继位的日子,还望到时各位仙友前来观礼。”
既然主人都下了逐客令了,那些仙者也不好再留,于是都寒暄了几句,然后纷纷提出告辞,白翰和和初说了声,也和天帝一起离开了。
锦忱看着留下来的青丘之国的人,又说到:“还请各位长老大臣们移步天阑宫正殿议事,其余人都散了吧。”
和初和锦忱率先朝天阑宫走去,那些长老大臣们也跟着一起走了,然后那些平民和相熟的人议论了几句,也都散了。
不过几个时辰,青丘之国的事就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了白翰神君的弟子和初如今已经历劫成神,原身还是九尾狐,是先任狐帝狐后的女儿,是青丘之国唯一的帝姬,也是天地间唯一的九尾狐,择日就将成为新的狐帝,新的青丘之国的国主。
也知道了之前的丹雘公主是九尾狐的事都是骗人的,如今原狐族大长老已经身死,丹雘也被关进了水牢。有好事的人不免又提起一个月前的那桩婚事,无一不为冥王时修感到遗憾,放着这么大好的人选不娶,反而立了个依靠父辈余荫的人做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