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礼宫
“母妃,你不是最不愿意争宠的吗?”长瑰已经好一点能坐起来了,韫愿正在一口一口喂她吃药。
“母妃知道,你知道你并不是母妃亲生,可母妃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这辈子也是守着你过罢了,母妃就是不争才害得你这样,保护自己的孩子是每个母亲都应该做的。”韫愿给长瑰喂好药,又拿了帕子轻轻拭去她嘴角的药。
按说长瑰已经五岁了,可是为什么都懂事的让人心疼,别人家五岁的孩子都孩子懵懂,长瑰就被人下了毒受了这么重的罪,喝药也不喊苦。
“母妃,儿臣知道别人都说儿臣的母亲是庆望宫婢女悯妃,不是正三品礼部侍郎的顾家女的女儿,可自从儿臣懂事起便在长寿殿,后来是母妃让儿臣到沉礼宫,儿臣只叫你母妃,所以儿臣只认您是我的母妃,太后是儿臣的皇祖母。”
韫愿心下一酸,这孩子懂事的让人心疼,说:“可宫中比母妃家世显赫的不知有多少,你觉得你父皇为什么把你给母妃。”
长瑰思考了一下,说:“可能是父皇觉得母妃孤零零的,儿臣也是无可依靠,咱们两个在一起,不就不会孤零零的吗?母妃儿臣知道,这宫中看的是家世,可除了皇祖母,只有母妃会对我好。”
韫愿把长瑰搂进怀里,摸着她的头,说:“母妃不会让长瑰白叫这一声母妃的。”
晚上,萧成元来到沉礼宫,一进寝殿就看见韫愿在书桌上写字。走过去,拿起一看。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寡人的愿儿约的是谁呢?”萧成元看着她。
韫愿脸红红的,烛光下更是可伶万分,说:“等的人他不就到了吗。”
萧成元猛的往韫愿脸上亲了一口,韫愿被吓了一下不过顺势倒在了萧成元怀里,说:“皇上最近怎么那么喜欢取笑臣妾。”
“寡人自然是欢喜我们家愿儿的,其实寡人想跟你说,桂圆露不是冰镇的才好吃,只要是我们家愿儿做的,都好吃。”
“皇上,臣妾想跟您说,长瑰五岁了,能不能让她去上书房学习,我夏朝的公主不能肚子里没点墨水啊。”
“是寡人疏忽了,长瑰转眼都五岁了,等长瑰身子好些,寡人便让她去上书房。”
“臣妾多谢皇上。”
萧成元看见韫愿,心头一痒,拉着韫愿的手,坐在床上,说:“愿儿是否愿意给长瑰添个弟弟妹妹。”
“自然是愿意的。”韫愿伸手解了萧成元的衣服的结,萧成元看着自己柔情似水的女人,拉住她不安分的手,说:“宽衣解带是寡人的爱好,怎么愿儿还自己动起手来了呢。”
烛光摇曳,人影成双,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后来的韫愿才知道,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日子就这么过去,静好是宫中位份最高嫔妃同时也是最受宠的,珍嫔紧随其后,到了初夏,云裳生了一个皇子,解月本来以容御女位份太低想把孩子接到自己身边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萧成元把容御女复位还是容美人,依旧住在月华宫。
三皇子取名淙,萧瞻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