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族是蚩尤的手下,蚩尤被黄帝封印的,九黎族人的立场和修真者天然对立。或许张家用了什么办法说服那个人,但这种合作的基础不稳,极可能象许夜和张家豪一样,没有诚信,只有利用,这是其一。”
他顿了下,又道:“其二、此人修为不高,他绝不放心呆在人家的老巢,万一张家翻脸不认人,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舒小曼愣住,低头把玩自己的手机,无话可说。
“你为什么非找这个人不可?”女孩放缓了语气,“就不能等他主动出手然后想办法干掉他吗?不是省事很多?”
杨真慢慢地转过身:
“你以为我揪出他是为了干掉他?”
他摇摇头:“我只想和他谈谈。”
舒小曼又是一愣,接二连三冲击性的话语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人家刀都举到头顶了,居然还要“谈谈”?
谈什么?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么?
“张家实力雄厚,我这种修真萌新挑衅的资格都没有,”杨真道,“但有句话说的好: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想要对付张家,这个九黎族人会成为那个蚁穴。”
雨下下来了。
大雨倾盆,在窗子打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藏书室内安静得出奇。
“你什么意思?”舒小曼问。
“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当时你没回答:这个人的修为水平明明不高,张家怎么会在大内盛见失手后派来这么一个人?”杨真说。
“我当时也觉得不可能,”舒小曼道,“但后来想想发现自己错了。这个九黎族人精研阵法,这种人大都是学术宅,死读书的那一种,你见过哪个学术宅擅长战斗的?”
“但这里却说,九黎族‘力拔大山’,”杨真拿出厚厚的《古编年史》,“我们交过手,他没有什么天授神力。”
这句话把姑娘彻底问住,舒小曼发觉自己的推理又开始崩坏了,她张了几次嘴,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杨真重新回头看向窗外瓢泼的大雨,“知道吗,我有一种预感,这个谜底一旦被揭开,别说什么张家,恐怕整个修真界,都将被彻底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