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那边传来消息,陵墓还有一个月便要完工。”
秦文君坐在归居廊下,看着外面浠沥沥的下着雨,白文机躺在一旁的卧倚上,半眯着眼,没精打采的,六月里人们都穿着单衣,而她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毯子。
明淳之坐在屋檐尽头,调息打坐,不愿打扰谈心的姐弟。
“这么慢啊,建成之后让白昀将父亲母亲迁进去。”白文机的话里带着无力。
“已经不慢了,一个帝王的陵墓可是要修一生的,这个陵墓修的太简单了,这才四月不到就快修好了。”秦文君想着他的都开始修了,他才十二岁啊,其实他一点也不想建陵墓,花费巨大人力物力不,百年之后要是被盗了,那真是死后不安宁,人财两空。可是架不住大臣的谏言。
“哥,当王真的很累,每有看不完折子,听不完的谏言,我耳朵都生茧子了。”秦文君苦闷的支着头,看着单调的院里。
“王上,你真会笑,我都听,你那些折子都搬到禁宫给三殿下批了,竟然还自己累。”舒从屋里端出一壶茶和一些点心,即使秦文君现在是王了,也很不留情面的去戳穿他。
“我那叫劳逸结合,合理利用资源,宫里养着一个能够处理政事的人,为什么不用,留着浪费吗?”秦文君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糕点,一下子都塞到了嘴里。
“您这是在为偷懒找借口。”舒起身端了一杯茶和一碟糕点给明淳之。
“唉,不懂我。”秦文君嘴里塞着糕点,吐字不清的道。
“那你想做什么啊?”白文机轻声问道。
秦文君思索了一会儿,傻笑一声,“我想去经商,我想建立一个游走于三国的商业帝国,或者修道也可以,后者显然不可能,前者以后再吧。”秦文君完有自我否定了,他现在是王,不是孩子了,以后他可能连孩傻话都不得了。
白文机轻笑一声,忽然身上传来一阵痛感,她皱眉,笑道:“怎么最近几日没听见你提起林韵染啊。”
秦文君见白文机提起林韵染,叹息一声,往后一仰,躺在廊下,“她有个表哥来了,看她女儿欢喜的样子,就知道她喜欢她表哥,我总不能横刀夺爱吧。”
“你真的在梦里看见过她吗?”白文机问道。
“嗯,她是我梦里的女孩,曾经不心丢掉了,但这次不会了,就算我不横刀夺爱,她也嫁不了表哥,我对林伯父,我觉得有点无耻,我竟然对她父亲我想娶他女儿但是被拒绝了,我会用我的真心打动她,只乞求我快快长大。”秦文君呵呵笑道。
“哎呀,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些什么。”
白文机看着院中被雨滴拍打的辛夷树,想着这树还有十来就会开了吧。
“今下雨,那和尚怎么也出去啊,街上都没什么人了。”秦文君看了看四周,没有寻到普惠的,便问道。
“他之前抄许多佛经,今带了出去,是送给有缘人,我觉得他一本也送不出去。”舒回道。
佛经?白文机忽然想到她好像也有一本看不懂的佛经,是谁送的。
“舒,我是不是也有一本佛经?”白文机忽然问道。
此话一出,四周瞬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舒和秦文君对望一眼,秦文君摇头示意她不要话,明淳之在远处察觉不对,本来闭目养神,便睁开了眼,看着白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