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久不见额度慕容寂,慕容寒朗声一笑。
“哈哈哈哈,朕的好外甥,好久不见啊。”
慕容寂看了一眼那大柱顶端几乎没有人样的镇北侯,嘴角紧抿,随后他道,“放了他。”
慕容寒好笑地道。
“朕好不容易得来的人质,你说放就放?”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急什么。”说着,慕容寂接着道,“他走,我留下。”
上方的镇北侯一听到了慕容寂这下半句,当即激动起来,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好像是在说。
你走啊,谁让你来的,快走!
慕容寂抬头,看着镇北侯,仿佛一时间又回到了当初他在镇北侯府面对自己这个父亲时,无法无天的模样。
“父亲,这么多年来,我忤逆你都忤逆惯了,这一次,是最后一次,您就给了我这次的机会吧。”
他说的风轻云淡,却让镇北侯心中大骇。
快二十年了吧,镇北侯他等待了快二十年,慕容寂终于叫他父亲了,可惜,却是在这样的时候。
慕容寂说完,随即翻身下马。
“慕容寒,来吧。”
徐峯见此,转头看向慕容寒,“这野种的话怕是信不得吧。”
徐峯话音刚落,慕容寒就抬手制止了。
“不,朕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说着,慕容寒对着身后自己的手下做了一个手势,很快就有人上前,将慕容寂团团围住。
已经成了瓮中鳖的慕容寂,面上神情自若,没有一点一滴的胆怯。
“先放人,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徐峯还想再劝慕容寒,可惜慕容寒却不打算听他的,已经让人把大柱上的镇北侯放了下来。
慕容寂看着镇北侯被放下,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余光并没有忽略那抵在镇北侯后腰处的短剑。
慕容寂仿佛什么都没有瞧见似的,就那样看着他们把镇北侯带到了自己面前。
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慕容寂一甩披风,卷起雨泼,只见那原本细如丝的雨水仿佛瞬间被附上了生命,变成了一根根钢针,刹那间直击那些北越人的眉心!
徐峯惊呆了,对着慕容寒道,“糟了!”
慕容寒不急不缓,“他想黑吃黑,朕未必不知,起阵!”
说完,一堆训练有素的北越士兵们竖起坚硬的遁甲,每人后方都有一个射手!
上百上千的箭靶子,正对着慕容寂的方向!
狂风呼啸,吹得他那绛紫色披风飞舞,卷起浩瀚苍穹!
与此同时,远在西凉的冷幽怜,手中粥碗忽地落地,瞬间变得粉碎。
她一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快速来到了窗前,看着南晋的方向,心都瞬间揪了起来。
“慕容寂,你一定不能出事啊。”
一道大笑声响彻在天雷城外。
慕容寂收回笑声,将镇北侯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然后拿起长枪,咚地一声竖在了地上。
他死死盯着慕容寒,轻飘飘说了两个字。
“废物。”
慕容寒脸色大变,迅速扬手!
“射!朕要让他万箭穿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