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宣政门将皇城和京城相隔开,一边是荣华富贵、权势滔天,而另一边则是市井尘嚣、包罗万象。凌芷惜站在窗前,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帘,望向远处的皇城。实际上,她根本看不清皇城的模样,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些翘起的屋檐,但她的脑海中却清楚地浮现出赵玉卿忧郁的模样。
凌芷惜误会了赵玉卿,心中颇不是滋味,她在等着赵玉卿解禁的那一日,也在等着卫直再次送信的那一日。
“小姐,卫曲侍卫来了!”绯樱从门外飞奔而入,欣喜万分地嚷嚷道。
凌芷惜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平复了片刻,才定住情绪:“真的么?快带我去见他。”
卫曲等在凌府的偏门处,踱来踱去,面上的神情极为焦虑。凌芷惜方一见到卫直,便迎了上去,向卫曲道歉道:“卫曲,先前是我不好,误会你家主子,你能帮我说几句好话么?”
卫曲见到凌芷惜亲自出面,立刻转忧为喜:“凌小姐,您真是见外了。不管怎样,我家主子心中都只有您一个。这些天您对主子不理不睬,他可是急坏了,就算您现在又打又骂,他也必定毫无怨言,甚至乐在其中呢!”
凌芷惜笑着说道:“别闹了,卫曲,说点正经的。三殿下有托你转交的书信么?”
卫曲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凌小姐,上次主子给您的书信,您还未回信呢,怎地又来找我讨要我家主子的信了。凌小姐这次若是还不回信,我卫曲可是不走了,赖在凌府,直到凌小姐不再同主子闹别扭为止。”
凌芷惜闻言,羞涩地低下了头,从袖口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封书信,犹豫了片刻,方才递给卫曲:“喏,你拿去交给三殿下。”
卫曲喜笑颜开地接过书信,对凌芷惜行了一礼:“凌小姐,上次是卫直办事不力,才让小姐与我家主子之间的误会得不到解决。这次,主子特意吩咐我过来凌府,让我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哄得凌小姐一笑。”
“好啦,知晓你最能言善辩了。”凌芷惜无可奈可道,“这下总可以说说,阿卿托你传什么话了吧?”
卫曲仿佛一个开启的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说道:“其实男女之间相处,大有学问。姑娘生气,并不是要男人离得越远越好,而是想男人用甜言蜜语、温柔体贴哄回姑娘的笑容。这个时候,男人若是表现的冷漠,就会让姑娘更加生气。凌小姐,我卫曲说得没错吧?”
凌芷惜佯装生气地瞪了卫曲一眼,说道:“卫曲,你若是再这样花言巧语,我可走了呢!”
“别……别啊,凌小姐。”卫曲这才恢复了正经,“我家主子的意思是,若能搜寻到宫中那位娘娘谋害先皇后的证据,官家兴许心一软,就放主子出来了。”
“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凌芷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