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点!”玊言吼道。
“玊老放松,我的手可是出了名的温柔。”
“谁说的?你前女友?”
“嗯……”穆恒捣乱似的把头外向一边,“嘘……天机不可泄漏。”
“老天啊,沈兆墨你就不能管管他!”玊言气的差点拍桌子,忍无可忍,“够了!你再捣乱就给我滚蛋!”
“玊老,生气可会影响伤口愈合的。”
正在进行的不是十分严肃的刑事调查,而是如同小学生般的打闹。
玊言正在镜子前给自己的脑门上药,额头的大包肉眼可见,肿得像座山,穆恒使坏得非要帮他,没轻没重的才两下就把老法医惹炸了毛。五分钟前,实习法医带着沈兆墨几人回来,一进门就看见玊言捂着头坐在地上,大家吓了一大跳,小法医脸色都白了,他们急忙上前搀扶,当瞧见玊言金角大王似的造型时,顿时笑成了一大团。
老法医疼的呲牙咧嘴,心中则杀意四起。
小法医不敢幸灾乐祸的太明显,于是努力收起表情,“玊老,我有红花油,要不您试试这个?”
玊言瞪了他一眼,没理他手里的红花油。
“玊老,您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威武了不少。”穆恒窃笑道。
“小兔崽子,把你手拿开!”玊言捂着额头,抬手指了指桌面,“之前说的东西在桌上你们自己去看,东西在小胡的胃里发现,被锡纸包裹,最外层还有一层保鲜膜,是毒贩子常用的手法,我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只是一张画着图案的纸。”
沈兆墨一把把穆恒拽到一边,拿起装有纸的证据袋——一张A4的纸被折了四折,彩色图案像是手绘,从外行人的角度看,画的相当不错。
“搞的越来越复杂了。”穆恒盯着图案说,“凶手让小胡吞一张纸干什么?”
“重要的不是纸,而是上面的图案。”沈兆墨观察着图案,“这是凶手专门寄给我们的。”
“这画的什么玩意?”
沈兆墨深呼一口气,“是衔尾蛇……”
有部分被损坏的纸上画着一条火红色的蛇,咬着自己的尾巴形成了一个规矩的圆形。
穆恒烦躁的摸了摸头发,“所以呢?凶手想表达什么?不会是在告诉咱们,调查只会围着一个地方打转,停滞不前吧……这人是不是有病!以为自个是艺术家啊用画来表达思想,纯属脑子不正常。”
三个人除了专注脑门大包的玊言都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从死者胃里取出来的图案,穆恒在这个严肃的时刻,却不忘了调侃一头雾水的沈兆墨,“墨哥,不是我灭自己志气啊,只是吧,我真觉得这图案跟咱没啥关系,你想想如果是给警察留言,选些暗号啊、密码啥的更符合身份不是?可他却用了一张衔尾蛇……衔尾蛇是神话动物吧?给谁的这……这不言而喻吧,所以,您受累,请夫人来一下呗。”
沈兆墨当然注意到了,但是可以的话,他不想再让澹台梵音牵扯得更深。
“不懂不会查查百度吗,国内强大的搜索引擎是摆着玩的?”沈兆墨一口否决,“要查也是我们自己来,别什么事都拽上她,她又不是警察,顶多算是警察家属。”
穆恒坏笑:“呦,家属,这是求婚成功了?”
“你甭跟我贫,咱们又不是没脑子,这图案也不是国际数学谜题,没这么难懂。”
屋里几个人饶有兴趣地盯着沈兆墨,沈兆墨无视他们的掏出手机查关键词。周延充当了一会夏晴的角色,配合穆恒这超级八卦爱好者,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迅速凑到一起嘀嘀咕咕起来。
遗憾的是,沈兆墨的一片丹心最终还是没付出去。他们从解剖室回来后,发现澹台梵音自个找来了,她照例买来一大堆看了就分泌唾液的夜宵,其中包括十桶肯德基全家桶,韩清征正给大家派发,秦壬正抱着一桶大快朵颐。
“你……”沈兆墨一时郁闷的说不出话,“不是让你直接回家吗,跑这干嘛?”
澹台梵音愣了愣,眼神慢慢飘到全家桶上,“……送晚餐和夜宵啊。”
穆恒兴奋的迎上去,“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老墨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缘分啊!”
沈兆墨更加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