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霁月居的房间内,地龙烧的正旺,理应温暖如春,但苏玉徽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莫名生出一种凉意。
看着某人略显阴沉的脸色,苏玉徽那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不过是片刻间,很快就被她按压了下去。
迎着赵肃冷的有些渗人的目光,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讶然道道:“你怎么来了?”
也怪不得苏玉徽如此惊讶,按理说,赵肃方才被封王,在朝中最是繁忙的时候,怎么有空来霁月居?
赵肃冷哂一声没说话,目光落在苏玉徽手中的茶盏上。苏玉徽略微愣了愣,方才反应过来,十分殷勤的将茶水递给了赵肃,自己又倒了一杯茶水暖身子。
虽然现在不似入冬之时那般寒冷,但苏玉徽毕竟是在南夷长大,最不耐冻的一个,从外面跑了一圈回来,手都是冻僵的,喝了茶水方才缓过来。
碧烟等人已经识趣的离开,房间内只剩下苏玉徽独自面对赵肃这块大冰块。赵肃一直不开口说话,苏玉徽心中莫名觉得忐忑。
赵肃喝了口茶,微沉的脸色方才有所缓解,问道:“我等了你一下午。”
闻言苏玉徽微微的松了口气,某人这般不高兴原来是因为等久了,她还以为……
苏玉徽如是想着,便听见某人略带不悦的声音问道:“今日你去何处了?”
听赵肃问起,苏玉徽便老老实实的交待道:“去了靖王府。”
赵肃眉心微皱,越发不高兴,道:“你去找他,是为了昭国义军的事。”
他冷哼一声,阴沉的眉眼越发的不悦,凉飕飕道:“你宁可找他帮忙,也不愿找我?”
苏玉徽眼见着赵肃脸色不对,哪里还敢说真话,瞬间急中生智道:“我去靖王府并非是为了找赵煜,而是为了叶先生。”
“前些时日,叶先生被慕容芷所伤,我去探望他的伤势如何,关于逍遥阵,还有些疑问去找敬一禅师。”苏玉徽一脸诚恳道。
见她如此,赵肃脸上的神情依旧淡淡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而后神情平静的问道:“可见到他们了。”
“没有,叶先生在宫中没回来。而那大和尚狡猾的很,猜到我会到靖王府找他算账,躲起来了。”苏玉徽提到敬一禅师,不由撇了撇嘴道。
如今骊山之乱中,兰静作茧自缚,死在了自己所设的阵法中,事情虽然告一段落,但苏玉徽依旧有不明之处。那就是敬一禅师与兰静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帮助兰静?
但没想到敬一禅师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狡猾,苏玉徽在留仙镇没有找到机会问他,回到汴梁之后又扑了个空,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赵肃看着苏玉徽一脸委屈的表情,微冷的眉眼总算带了一丝温度,还未曾说话,便听苏玉徽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