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长公主今日怎么得空来本宫这里?”秦臻吩咐人给帝娆看了茶,唇角微弯,只是笑容带了些许勉强,却还是强撑着似的。
看来,这凤仪宫,应该就是出事了。
帝娆心里明白,面上却不曾说什么,只轻轻笑着:“自宫宴过后还未曾见过皇嫂,特来行礼,若是皇嫂不弃,大可唤我一声娆儿。”
秦臻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改口,“长公主今日亲自前来,本宫本该好生招待,奈何苏贵妃宫里丢了东西,非说是本宫身边紫瑶盗的,紫瑶是凤仪宫里的掌事宫女,又岂会看上苏贵妃宫里那一点小物件。”
“这不,本宫正在处理此事,恰好长公主来了,倒是让你见笑了。”秦臻言行谨慎,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哦?”帝娆见秦臻给自己说明白了,心知皇后宫里宫女偷盗一事,苏贵妃和皇后都牵扯其中,身边的愉妃又只是一个妃位,秦臻有意让她来做这个公证人。
“苏贵妃说皇后娘娘的宫人偷盗,可有证据?”帝娆转而看向苏贵妃,笑意盈盈的问道。
俗话道伸手不打笑脸人,帝娆如今放低了姿态,苏贵妃自然也不能拿她如何,只阴阳怪气道:“宫人偷盗之事是后宫的事情,归皇后娘娘管辖,本宫倒是不知道长公主哪里来的资格过问?”
“后宫之事。”帝娆轻笑,望向秦臻,“我担了个皇上义妹的名头,尚未出嫁前便也是后宫中的女子,皇后娘娘算得上是我的皇嫂,长嫂如母,事涉皇嫂,我既然撞见了,似乎也不太好置身事外?”
见帝娆伶牙俐齿,不像是个好相与的,苏贵妃冷哼一声,道:“证据自然是有的,前些日子我宫里的丫头轻云,无意间撞上了皇后娘娘的大宫女紫瑶,怎知就从地上捡起一样圣物,那可是本宫生辰之时陛下赠予本宫的一对佛珠,本宫正找不见它,怎知竟从紫瑶身上掉了下来。”
“本宫着人去查了我宫里的出入记录,这紫瑶,偏不巧的昨日一早来过我宫里,送一些娘娘的赏赐进来,许是走的时候手脚不干净顺走了,也说得过去吧。”
苏贵妃言辞凿凿,将其中的细枝末节更是说得十分清楚,一时间倒是让人无从辩驳。
紫瑶跪在地上,作为皇后身边的掌宫,倒是十分沉稳面无惊慌之色,只是苏贵妃和轻云方才压着她来的时候只怕手脚有些重,这会儿看着有些狼狈。
“贵妃娘娘,奴婢虽是在宫中为奴,但皇后娘娘一向体恤下人,从未少了给奴婢的赏赐,奴婢也不缺银子,为何要偷贵妃娘娘那里的御赐之物?”紫瑶也是个伶俐的,懂得为自己辩解。
奈何苏贵妃本身就是个依依不饶之人,冷笑一声道:“许是见东西样式好,想拿出去变卖了也未可知。”
见苏贵妃紧咬不放,秦臻眉头微蹙,作为中宫之主又不好失了体统当面和她争论,又见苏贵妃身边那个叫轻云的,跪在了紫瑶身侧,道:“奴婢先前听说,紫瑶姐姐家里有个弟弟惹上了官司,进了刑部,想必正是缺钱打点的时候,若是一时间关心则乱,财迷心窍……也未可知啊。”
苏贵妃和轻云咄咄逼人,又将紫瑶的身世查的十分清楚,一时间凤仪宫内气氛有些僵硬。
帝娆见着这苏贵妃的势头,哪里是冲着一个小宫女来的,倒像是在挫秦臻这中宫皇后的颜面。
奈何秦臻顾及皇后威仪,始终不能和苏贵妃撕破了脸如她一般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