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吃了半饱后,才缓过神来看向面前的人。
这段时间她为婉表姐的大婚忙得脚不点地,并没有觉得很想念他,但当这人坐在自己的手边,迟钝而来的思念,以及细细密密自己都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感觉,排山倒海向自己袭来。
她不由放慢了吃饼的动作,有一眼没一眼地瞅着他。
“最近伤养得怎么样?”
宁毓初朝她的方向撩起眼皮,语气带着丝埋怨:“现在才想起来关心爷?早干嘛去了?”
唐黎凉凉瞥着他。
宁毓初撇嘴:“再晚一点,爷的伤都快痊愈了。”
唐黎愣了下:“这么快?”
按道理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至少得养个两三个月。
这话小魔王就不爱听了,他这段日子见不到她人,抓紧时间养伤,再苦再难喝的药汤补汤,碗碗不落。
小白眼狼啊!
触到小魔王不满的眼神,唐黎立马摆正态度,笑眯眯恭喜道:“我是说,殿下伤养好了,可喜可贺啊!”
宁毓初轻哼了声,不跟她计较。
远处传来丝竹声,两人静了静,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有两道脚步声渐近。
宁毓初和唐黎以为是宫人,没有放在欣赏,但这两人在他们躲懒的角落不远处停下。
“娘娘交代的事办好了吗?”
“万无一失,请姐姐放心。”
“好,事成之后,娘娘必有重赏。”
简短交流后,两人分道离去。
角落处,唐黎与宁毓初交换眼神。
情况似乎不大对。
宁毓初神色凝重:“那两人一个是齐嫣跟前的侍女,另一个是太子老兄殿里的。”
唐黎皱眉:“齐嫣又想做什么?”
随着齐家被抄家,齐嫣便被昭阳帝软禁在宫中,宫人进出都是要报备的。
但太子大婚,身为母妃,还是原太子妃,齐嫣是要出席这重要场合。
原本昭阳帝想给太子一个体面,让齐嫣出席,但齐嫣冷漠拒绝,连称病的借口都不愿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