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轻想起自己写的情书,以及前段日子自己与子安在屋顶上的浓情蜜意,脸一红:“当……当然有……”
“那是什么时候呀?”霍依提见她红了脸,越来越好奇。
“就……就是……反正到时候你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霍依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想再继续问下去却被屋外一阵请安声打断了。
刘紫轻见是傅知则回来了忙松了一口气。
傅知则见了小姑娘有些通红的脸蛋有些好奇,接着又看到了坐在一旁的霍依提:“弟妹也在。”
霍依提从榻上起身行礼:“皇兄。”
“坐吧。”傅知则坐在卧榻的另一边道:“前两日子珹特意找朕给你求了个恩典,说想让你去中央客馆探望二公主,朕准了。以后你不必再入宫通报,直接去便是。”
霍依提高兴的起身又行一礼:“多谢皇兄!”
傅知则又道:“但也要注意时辰,毕竟客馆内还有其余两国使团。而且你们夫妇二人邀家人入府团聚也是一样的。”
霍依提听后十分惊讶,本以为能出入中央客馆找姐姐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还可以邀姐姐入王府做客。
一想到这段日子里可以随时见到姐姐,霍依提鼻子一酸,双眼也泛起泪光。
“怎么还哭了?”刘紫轻笑着拿帕子给她拭去泪水,“你这妆要是哭花了就没法去见你姐姐了。”
霍依提吸了吸鼻子,也笑:“我就是太高兴了。那我就不打扰皇兄皇嫂了,先行告退。”
霍依提走后,傅知则好奇的看向小姑娘问道:“我回来之前,你跟弟妹在聊什么?脸通红的。”
“不告诉你。”刘紫轻故作神秘道。
傅知则笑笑没再问,接过心若端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对了,我记得阿依不是只有两个姐姐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个大皇子?”刘紫轻问。
“大皇子是南疆王后前些日子刚过继来的,年岁要比二公主和弟妹都大。”
“那他年纪也不小了,我还以为他比阿依还要小呢。”刘紫轻又有些疑惑:“不过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谈过继?”
傅知则倚靠在垫子上拉着小姑娘的手道:“大皇子原由宫女所出,生母在生下他之后虽得了个不高的位分,但也没有在那佳丽众多的后宫里活多久。大皇子年少丧母,又不得南疆王宠爱,只能自己一人在吃人的皇宫里摸爬滚打。起初我也不知道他,只不过最近南疆立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大皇子凭借近几年在朝堂之中培养的势力在众多皇子之中脱颖而出。”
“其中能与大皇子分庭抗礼的是二皇子。二皇子母妃是位宠妃,母家在朝中势力非同小可。恰巧王后膝下只有三位公主,急需一位皇子稳固地位,一眼相中了大皇子。南疆王也不想二皇子一人独大,便允了王后过继大皇子的请求。”
刘紫轻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虽说是四国朝会,你也不必过于紧张忧虑。我看了你对于使团们的安排,做的非常好。”傅知则夸赞道。
“那是。”刘紫轻骄傲的挺了挺胸脯,“我多厉害啊,张嬷嬷都夸我与往日大不相同呢!”
傅知则笑应:“是是是,皇后娘娘聪慧过人,叫人好生羡慕。”
刘紫轻嘿嘿笑了几声:“那是那是。”
“傻姑娘。”傅知则宠溺一笑,又道:“老师那边递了帖子说师母想入宫探望。”
刘紫轻有些惊讶:“母亲要来?”
“只是递了帖子,你若想他们了,我便吩咐下去让人好生安排。”
刘紫轻眼中有些矛盾,拉着傅知则的手没有回答。
傅知则察觉到她的不对,问:“怎么了?”
刘紫轻抿了抿嘴:“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姐姐。”
“刘紫晨?”
刘紫轻点点头:“姐姐心慕于永王好多年了,用情至深……”
傅知则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轻轻,害你的人是永王,不干你姐姐的事。”
“我知道,可是……”刘紫轻看向他问:“子安,你说姐姐若是知道永王是这样的人,她还会爱慕永王吗?”
傅知则将她揽入怀中说:“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做,我只知道她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我们与永王之间的恩怨无关他人,所以也没必要让她知道这件事。同样,她与永王之间的情缘任何人也无权干涉。”又道:“若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便由我出面回绝,就说宫内忙于朝会之事,不便入宫探望,他们会理解的。”
刘紫轻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吧。毕竟在太师府母亲与姐姐待我如亲人,我也实不该将这些事放在一块。”
“好,那我这就安排她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