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姮随意点了点头，走出了训练室。

卫池右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左手那根不能动的无名指，望了会儿姜姮的背影，又垂下头。

——他怎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呢。

......

......

“嗯。”

“可以。”

“明天我去看看吧。”

夜寒如水，残灯如豆。

姜姮双腿并拢，窝在沙发上，她身侧只一盏灯亮着柔和的光，映在她身上却只显出几分孤寂。

她很少有这样疲惫又脆弱的时候。

【姮宝，这具身体已经出现僵化反应了。】

【我就说不要等身体的主人死了再进入吧，你偏不听。】

【每个世界最后几个月都要很受罪，你说说你图啥？】

系统9743自说自话很快就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姮宝，明明可以靠颜值，何苦遭这个罪？】

姜姮抬手揉了揉眉心，发觉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指尖的温度。

这具身体已经死亡。

但她的灵魂入住这具身体，在往日里还是可以感受到属于死人的“冰凉”的温度的。

不只是身体的僵化，她的五感也在退化。

姜姮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呢？

她在每个世界都不会停留太久。

若是在原主未死亡时进入她的身体，那就沾染了因果，行事也不肆意。

那绝不是姜姮想要的。

姜姮再次翻开手中的资料，垂头思索。

卫池握紧了手指。

——这种感觉又来了。

为什么就感觉这么不对呢？

他松开手指，刻意将脚步声放重了。

姜姮扭头来看他。

他不自觉地露出个微笑，旋即又蹙起眉头。

“训练了一整天，怎么这么晚还不休息？”

姜姮也露出个浅浅的笑容：“卫池，你爱荣光吗？”

卫池有些讶异。

他坐在姜姮对面的沙发上：“怎么会这么问？”

姜姮将手中的资料合了起来，卫池只瞟到了几个字“游戏...开发......”

“卫池，我说过，会送你一个世界冠军。”

卫池的呼吸微微一滞：“嗯，我们会是冠军。”

姜姮眼中闪过点点笑意：“卫池，我还要送你一个礼物。”

“你要再送我一个世界冠军。”

卫池将这句话在脑海中滚了一圈——这是什么意思？

是下一届还要一起拿冠军吗？

卫池心口发暖，他的耳根悄悄地红了，轻声道：“嗯。”

待卫池再回过神来，姜姮已经不见了踪影。

卫池面色又沉了下来。

所以姜姮究竟是在做什么？

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疲惫？

游戏......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