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还有一人!”刚穿过密林,叶令又勒马了。
“得了吧,就俩人儿还得贫道和那刀疤金解决,再来一人,你自己动手哈?”老泥潭换了只手牵马,开口说道。
“不对,杨乃丞说有三个,虎是包忍,吴家姑娘是东方牲,还有一句遇林可伐山,这还少一人…”叶令摇摇头,沉思道。
“那头猪贪睡~”老泥潭冲叶令喊了一句后,回头看看身后密林,“你走快些!”
“啊?什么?”叶令听到老泥潭招呼,茫然抬头看着他。
“洒家又不是武松!”
叶令再看向身后,只见一人一狗从林子里急匆匆的跑出来。
“武松还没狗呢~”老泥潭轻笑一声,将手中的牵马绳递给来人。
“得了吧,那大虫还是有些本事的,洒家这手脚酸的呀~”刀疤金接过绳子,翻身上马爬马背上。
一行四人风尘仆仆,日夜兼程,花了有两个月,终于到了空明山下,那条细水还在。
被老泥潭解开睡穴的方之心拉着叶令的手来到水边,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身穿暗黄色海青,脚下穿着干净布鞋,双手合十朝着他们三人,正是荆之刑。
“九八师兄,之心回来了~”方之心看到少年,开心的朝他挥手。
叶令没有去管快要跳起来的方之心,和少年对视一眼,他点点头。
“外人不得入山,施主止步。”
刀疤金错愕的看着叶令,“你还定了这条规矩?”
“二师兄所立。”荆之刑不卑不亢,言音清冷。
刀疤金看看老泥潭,他又蒙了,“不是闭关了么?”
“二师兄怕吵,立下此规便闭关了。”
“成,你俩去吧,洒家就坐这儿,跟这老道士小师傅好好聊聊天儿!”
“贫道困乏,你若想聊,同那位小师父聊吧。”老泥潭打了个哈欠,找了块儿阴凉地,直直的就躺下睡去。
“之刑已拜会二师兄,大师兄小师妹且去便可。师弟守护山门要紧。”荆之刑边说,边看着刀疤金。
“怎么?还怕洒家进去了偷吃你家粮豆米面?”
“蓝兑师兄昨日下山,刚买的……”
“成!”刀疤金愤恨一句打断荆之刑的话。
“汪汪!”那条黄狗也附和两声。
“山门外,切勿吵闹…”
刀疤金愣神一下,看一眼老泥潭,又冲荆之刑指了指他的小金子,“洒家这狗要叫,你还非管不可?”
荆之刑点点头后,盘腿坐下敲起了木鱼。
刀疤金估摸方之心和叶令走远后,他悄悄从睡着的老泥潭怀里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扁瓷瓶。
“此地是空明山山门,施主莫做非事…”荆之刑就坐在刀疤金对岸的石板上,似乎猜透了顾良。
“洒家在山门外,你在山门内,不消你管!”
“酒为残贤毁圣、败乱道德的恶源,能令一切众生心生颠倒,失慧致罪。”
“何以证得?”刀疤金兴趣来了。
“沉迷于酒,其失有六:一者失财,二者生病,三者易生斗争,四者恶名流市,五者悉怒暴生,六者智慧日损。”
“你小小年纪,能懂什么!”刀疤金小小嘬了一口老泥潭开法用的精酒。
“吾心厌酒唯好醉,神清奈何复思愁。洒家奈何,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