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人了然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姐姐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小夏子,替本宫送送陈贵人。”白柔叮嘱道。
等她们都走之后,屋子里立刻恢复安静,甚至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主子,奴婢先给您上药吧。”浣溪看着她额头上的伤口,担心的提醒道。
白柔抬手摸了摸额头,不在意道:“无妨。”
“奴婢还是伺候您上药吧。”浣溪说着,去打了一盆水,小心翼翼的帮她清除掉伤口处的血迹。
“浣溪,把铜镜拿过来,本宫看看。”白柔突然就想看看额头上的伤口,所以吩咐浣溪去拿。
浣溪不愿意让她看到,便撒谎道:“主子,伤口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奴婢还是先给您上药吧。”
白柔看了她一眼,起身下地,自己去找铜镜。
浣溪跟在她的身后,好声劝说着,“主子,钟太医的祛疤膏很管用,还是先上药吧。”
“我自己来吧,你去帮我端碗牛奶来。”白柔从她手里拿过祛疤膏,随意的放在一旁。
浣溪看了看桌子上的祛疤膏,无奈的摇摇头,转身出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白柔已经躺下,而放在桌子上的祛疤膏完好的放着,未曾碰过。
“主子终究是死心了。”浣溪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看似静茹梦想的白柔,小心翼翼的帮她盖好被子,这才转身离开。
等她出来,杏春焦急问道:“主子睡了?”
“嗯,刚刚睡下,你怎么还没睡呢?”
“我睡不着,今天这是算是过去了吗?”杏春小心问道。
浣溪浅笑的摸摸她的头,“今天是过去了,可是我担心欣婕妤那边还会找你的。”
“我知道,姑姑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主子的。”杏春神色严肃,目光坚定的点点头。
浣溪欣慰的催促道:“好了,快去休息吧。”
“姑姑去吧,我来守夜。”杏春说着,探头往里面瞧瞧,很想近身伺候白柔,可惜现在的情况不允许。
浣溪摇摇头,“还是我来吧,你现在的身份有些尴尬,等过几天主子恢复你的身份后,就可以了。”
“也好,那姑姑受累了。”杏春朝着浣溪点点头,折身回到北屋。
白柔哪里能睡得着,如果不是早知道欣婕妤不安好心,今晚怕是在劫难逃。可是她想不明白,欣婕妤为何这般狠毒,看今天她那架势,大有要了自己命的意思。
本以为有皇上的宠爱,足以。可是后来发现皇上的爱是那么短暂和不可靠,然后就是后宫之人的争夺,一个不小心,就会葬身于万劫不复。
如果只是自己一人,也就罢了。可现在不一样,自己肚子里有了小家伙,为了她,也得好好活着,决不允许别人欺负。
这一夜白柔又失眠了,但在翌日太阳升起的时候,她格外清醒,自己以后该做什么。
“浣溪!”她坐起来,掀开帘子,冲着外屋的浣溪喊道。
“奴婢在!”浣溪小跑进来。
“吩咐下去,本宫要用过早膳之后,去陈贵人那里。”白柔交代浣溪,和以往柔柔弱弱相比,则多了几分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