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徐玄玉将玄玉佩揣在怀里,给何龙秀守灵,一直到凌晨三点,他终于坚持不住,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徐玄玉隐约看到了何龙秀那慈祥的笑脸,那张笑脸,慢慢变得越来越年轻,一直变成一张极致美丽的脸。
这张脸,熟悉而又陌生,却又感觉有一丝来自灵魂深处的羁绊!
“嘶……”
直到一阵急促的尿意,把徐玄玉憋醒。
黎明前的黑夜最暗,一丝亮光也瞧不见,徐玄玉急急忙忙地掀开被子,一股刺骨的寒意都没能压下尿意,促使他熟练地冲出了陌生的房间!
别扭而急促地解开衣物,徐玄玉一掏鸟,没掏着……
他再掏,还是没掏着……
突然间,徐玄玉打了激灵,他意识到一个非常可怕的事。
他的鸟……没了!
鸟没了!去哪儿了?
然后……他、他尿了!
温热的尿顺着两条月光下有些惨白的腿,汩汩而下!
“啊”
刺耳而惨烈的尖叫声惊破长夜,显得尤为歇斯底里,甚至让百鸟惊飞,虫鸣息止!
“怎么了?”
温厚男音响起,一道雄壮的身影从黑暗中冲了出来。
徐玄玉瞬间就感觉他柔弱的身子,被一团热火给包裹住,一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他有些发懵!
“玉弟儿?你怎么了?”
就着月光,徐玄玉看清楚了,这个披头散发的男人,赫然是陆怀弈!
徐玄玉已经懒得计较为什么陆怀弈会在他身边,更懒得计较陆怀弈为什么会有及腰的长发,他的世界完全只有一个念头:和他共生了二十多年,不论昂首挺胸,还是垂头丧气,都立下汗马功劳的鸟兄弟,就那么飞走了!
“陆总,救命啊!我的鸟没了!”
“撸宗?鸟没了?玉弟儿,你是不是做恶梦了?”陆怀弈依旧十分的温柔,这一点没有变。
徐玄玉连连摇头,惊恐地瞪大着眼睛:“不是做恶梦,是……我的鸟没了,鸟没了!天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先别急,飞奴若没了,也该是王师派去送信了。”陆怀弈安抚道。
“陆总,你在说什么?”徐玄玉的双眼完全被迷茫遮蔽。
陆怀弈却是没有回答徐玄玉的话,只是兀自关心道:“屋外寒意重,你的身体受不住,先回房再说……”
徐玄玉发现,这鬼天气确实很冷,尤其是方才急崩的尿迅速带走了他双腿所有的热量,令他身子冻得直打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