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头愣了两秒,随即笑开:“懂了,长针眼系列。直男这胆子,我也是服了。”
“他平时不是挺胆大的么,怎么一到我这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犯怂呢。我有这么可怕么?”
“我看不是你可怕,是你在他心里有点可怕。”
姚以岸一听,顿时没了心气,随手按了免提就把手机往边上一扔:“那不还是可怕么。”
“那不一样啊。你想想,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他看别人不害怕,偏偏看你害怕。”
“因为在他心里我不是女的呗,那一瞬间让他产生了背叛感,身边的铁血好兄弟居然是个女的,所以备受打击,一蹶不振。”
“哈哈,别胡说。我以一个男人的立场告诉你,这不叫打击,叫冲击。你容他回去好好消化消化再说。今天这事是个转变,他应该很快就纳过闷来了。”
“算了吧。”姚以岸叹一声气,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他要是能纳过闷来,还用等到现在么。我现在是彻底绝望了。”
“别绝望。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没人比我更了解他,你就是不相信他,总也相信我吧。”
“不相信,你俩是一丘之貉。而且事不过三,类似的情节已经上演三次,我不想再来第四次第五次。坚持到现在,我已经累了。”
“你确定现在放弃吗。要我说你真应该早点告诉他,不然也不用拖到现在。”
“唉,你别给我上课了,是我自己策略出现问题,以为只要一直在他身边戳着早晚能把人等到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不晚,你再等等。这么多年过来了,不差这两天了。听我的,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也再给你自己一个机会。”
姚以岸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的目不斜视,很快便一阵刺痛,声音也有些干哑,她说:“江凯,我已经不想再做无用功了。”
这一晚,天上不知何时飘起细密的雪花,在小区路灯的照耀下,纷飞的雪花安静的颇为伤感。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姚以岸的屋里只亮着一盏台灯,静静的伫立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的雪,好似那雪花打在身上,浑身凉飕飕的。她静默的看了十来分钟,终于身上被冻的一个激灵,不再想什么有的没的,赶紧一掀被子钻进去埋头抱团。
许直今晚注定失眠。他在自家的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横躺竖躺的都睡不着。他索性不睡,窜起来跑去客厅,用他的老古董录像机看录像带。画面是依旧清晰的,只是发不出声音。他就那么安静的看着,再开一瓶啤酒,盘腿坐在地板上,除了发呆就是叹气。
同样一盘录像带播送了将近三回,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的靠在沙发上浅眠。
只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他梦见许多过去发生过的事,有江凯,也有丁旻妍。要说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在梦中匆匆一闪就将他惊醒的白花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