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没事，过来瞅瞅。”

莫晓天大摇大摆进门，他已经跟昨晚那个醉鬼形象大相径庭，人模狗样，显然是回家收拾过。姚以岸不过淡淡瞥他一眼，已是转过身回去她的开放式小厨房。而莫晓天却是对着她的背影瞧了好几眼，认识以来，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姚以岸系围裙的样子。怎么看都有点……违和。

他笑着关了门，自己从门口的鞋柜里翻出一双拖鞋换上，跟着进去，走到她身边探头，见她桌上又是面团又是肉馅，眼睛一亮：“包饺子？”

“嗯。”

“可以啊，能文又能武。”他侧身从姚以岸身边蹭过去，抄起放肉馅的盆子闻了闻，“香，牛肉的？”

“嗯。”

“唉，我都很久没吃过自己家包的饺子了。家里乌烟瘴气，我也不爱回去，外面吃又总觉得没家里做的好吃，我自己又手笨。馋了也只能可怜巴巴的忍着……唉，生活不易啊。”莫晓天的声音里待着些许哭意，听着还真是挺可怜。

姚以岸倒是不走心，继续忙着她的。身边杵着个大活人她也不嫌碍事。

莫晓天又是开口：“我一早上起来也还没吃饭，来的路上肚子叫了一路，我看你这面和馅都挺多的。”

姚以岸这才一抬眼皮：“我这是准备冻冰箱的。怎么，想蹭饭啊？”

见他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吃米，姚以岸道：“房钱结了吗？”

“江凯没让结，我买了瓶酒。要看账单吗？”

“得了吧。”姚以岸挥挥手示意不用。既然莫晓天在店里买酒，那必然不可能买太便宜的。她看一眼眼巴巴等着她发话的莫晓天，叹出口气：“行吧，的确做多了。但吃是不可能白吃的。那边洗手间，把手好好洗上三遍，回来揉面，擀皮。”

“得令！”听见有的吃，莫晓天已是转身过去，顺着她指的方向痛痛快快去净手，也不管自己其实压根也没进过厨房。

等他回来，姚以岸已经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以教导小朋友的耐心教导莫晓天上手。

费了半天的劲，莫晓天总算可以摆脱指导，独自挥舞擀面杖，一边忙碌一边和姚以岸说话：“我以为你会大发善心把我拉回你们家呢，没想到给我往店里沙发一扔，那屋里也没窗户，空气都不流通，一宿睡得我腰酸背疼头晕脑胀。”

“少怪空气和沙发，你喝成那样，躺哪儿都一样。我没把你扔在大街上，对你算不错了。”

“是，您就是好心的仙女姐姐，行了吧。”莫晓天斜眼看她，本想是逗几句贫嘴，手上一个没留神擀出个三角形，立刻引来姚以岸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