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如聂玲珑所,张芙蓉回去的那下午,便有官府的人来到司家寻司远了。
有一彪悍气粗的胡须官兵走在前头,淡淡瞥了眼张芙蓉,冷声道,“张夫人,属下这是奉命行事,还望夫人配合。”
张芙蓉刚从廷尉府回来,求人不得如今又有麻烦找来,眼里尽是戒备,“司家可从来没做什么亏心事,你们无故抓老爷,我可会告你们!”
官兵全当她的话为玩笑,淡漠地,“西郊的荒地可是多出了十几座棺材,官府追根溯源,发现这些女子皆是红楼妓女,后被司大人赎了身,当了司大饶妾,这事,张夫人可是知晓?”
张芙蓉心中一惊,连忙咽了咽口水,“他,他一向都与自己分开房住,我,我可不知晓。”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怎么可能会不知晓?”
张芙蓉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我不知道。”
官兵见她迟迟未松口,冷笑一声,“那便请夫人配合一下我们,此事影响重大,甚至也传到皇家耳中,张夫人若是不配合的话,便是不配合皇家。”
言至此处,张芙蓉自是不敢再拦他们。反正司远的事司远自己承担,亦同自己无所关联。
不一会儿,那些官兵将司远所有妾都抓到大堂里去,为首的那个官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冷笑一声,“司大人,又在何处?”
“他自是和他的那些妾们一起的,”张芙蓉摇着扇子,淡淡地瞥了那些瘫倒在地上的妾们,“官大人,您应问那些妾才是。”
他睨了她一眼,“张夫人身为他的妻,却比不过那些妾?”
这话明显就是在侮辱她!张芙蓉攥紧双拳,脸上却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他那些妾,可是他的心肝宝贝,我可比不上。”
官兵把玩着手中的玉佩,那张芙蓉一看便知道是司远的贴身玉佩,估计是放在桌上顺手牵羊顺了过去,还神不知鬼不觉地不让那些人知道。
这官府,亦同样是贪污腐败,比他们又能强得了多少?
“所以?”官兵侧头看向那些妾,“司大人是去哪了呢?”
其中一妾爬上前来,一直低着头懦声道,“大人一般都晚归,妾身皆不知。”
又有一妾应和道,“不过,之前少夫人在的时候会常去少夫人那房间处,还迎…会常去青楼。”
纸扇拍了下手心,官兵稍稍颔首,另外两个随从便识趣地离开了,而十有八九是去抓司远了。
“你们俩,”他指了指右处的两个官兵,“把那妾带上,看看司远是不是在少夫饶房间。”
“……”
这些官兵,是完全将司府当成自己家了,想搜就搜,想抓人就抓人。
张芙蓉凝眉冷声道,“官大人,此还是我司府。既是已抓到司远,便早些离去罢。”
“诶,张夫人这话可没对,”官兵眉梢轻挑,一副看不起她的模样,“夫罪妻同受,张夫人可明白?”
她心中一惊,这……难道,她也要被抓进牢里去?
“那,那既然是要株连,又怎只株连到妻处?”
只要官兵司乐也会被牵连的话,她就有更好的理由去求司乐,也更有理由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