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寻?”见到他时,曲荷还略微有些吃惊。
今日他怎么会无事登三宝殿?平常有江钰在场,归寻是一定不会来自己的曲荷居的,却未曾想到……
难道是前几日清言为他们诊脉后,将那件事告诉归寻了?
这也难怪,他们二人夫妻,何况他的病情也实在是严重,清言担心,将此事告诉归寻也实属正常。
曲荷直言道,“你知晓这件事了?”
江归寻没有回答,只走进房间来,一屁股坐在位子上,自顾自地拿起茶杯来喝着茶。
“什么事?”
这明知故问的孩子。
曲荷道,“你爹的事。”
言至此处,江归寻垂下眸来,手中紧紧握着茶杯,丝毫不吭声。
见此,曲荷解释道,“你也无须因此而愧疚,此事罪不在你。”
他只淡淡地了一句,“我当然知道罪不在我,他得心疾与我何干?”
“……”既然知道与他无关,那又为何特意来曲荷居找他们?
曲荷按了按山根,无奈地了一句,“那你又来这里作甚?”
他沉默了。
他来这里作甚?他也不知道。
他只想看看江钰,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如清言所病危得那般严重……而已。
江归寻只找了这样的借口,“军营一事,我需与他商量。”
正好,塞北一事他正打算暗派军兵去支援兄长,这次,看他到底是仍要做一名忠臣而继续让他的儿子丧命,还是为了他的儿子……
“军营又有何事?”
“娘……”见曲荷总是问这问那,江归寻略微有些不耐烦,紧皱着眉头,缓缓道,“军营一事自有我与他处理,娘就不要瞎操这个心了。”
如今,倒是嫌弃她这个母亲多嘴了……
她摆了摆手,无奈道,“好好好,我这就叫你爹来……”
随后曲荷便招呼立夏出去寻江钰,不一会儿,江钰便随着立夏一同走了过来。
江钰见到江归寻时,脸色略微有一丝丝僵。
“你找我何事?”江钰冷声道。
而江归寻看了一眼曲荷,本想开口叫娘回避,可谁知曲荷来了句,“怎么?不让娘也不让娘听了?”
若是自己再让娘回避的话,估计是要找打了……
江归寻顿时瞥开眼去,站起身来将奏折递给江钰。
那奏折上写着的,皆是军营中各家安插进来的士兵,包括那些暗传消息,传给了谁家,什么消息给泄露了,都写得清清楚楚……
“军营里有奸细?”
“不止军营,”江归寻两手环胸,继续懒洋洋地坐在位子上,“兄长那批军队,亦也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