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只声喃喃着,“江浊啊……”
他一直是以字来自称,无人知晓他的名,因在一开始外人都不知江家有二子,只认识兄长一人,而在自己及笄后取字后参加春桃宴后才渐渐被世人知晓。
所以世人只知晓他的字,却无人知晓他的名为江浊。
“娘怎么会无缘提起我的名字?”按理,娘应该不会无故提起他的本名来,除非……
他的眼神顿时一暗,眼里尽是清冷,“娘带你去祠堂了?”
祠堂上他的那块立牌他去偷偷看过,就那块立牌显眼地写着自己的名字……
一想到这,江归寻瞬时板着个脸。
清言叹了一声气,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从袖子拿出花灯来,示意道,“我不清楚,它可是清楚。”
原是如此。
闻言江归寻的表情才渐渐缓和,垂下眼睑,眼睛一直盯着她手里的花灯。
寂静中,他幽幽地问了一句,“你从那看到了什么?”
她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将花灯收回袖子里,后两手环着胸,故作叹息道,“也没看到什么,只看到了你的名为江浊……”
然后她埋怨道,“明明是如此好听的名字,为何从不同我讲过?你有着秘密,还不愿告诉我了……”罢便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将她又转了回来,耐心跟她解释道,“此事无关紧要,我也不以江浊自称,自然是忘了。”
不过,如果自己没在刚才看到的话,也许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江归寻的本名就是江浊,原是与南宫浊是同一名罢。
不过也对,二人本来都是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名字?
那或许,南宫浊的字也是归寻呢……
江归寻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无需多虑,也不用在意公共场合或是在私底下该如何叫我。我一直都只是江归寻。”
“好。”她点头。
江归寻垂目浅笑道,“今日是去哪了?怎么一回来就如此忧心忡忡?”
他表面上挂着笑脸,其实内心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福生怕清言下一句话就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清言微微侧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先问他,“你今日又做甚了?刚听见你与春花秋月讲话,语气倒是轻快。”
他也如实回答,“军营中又寻出不少别家插进来的奸细,估计再来一轮,军营里就彻彻底底全是江家军。”
原是因为如此才这么开心。
那万一自己将这事出,又糟蹋了他的好心情呢?
不过又仔细想想,现在不以后迟早会吃亏,江归寻早些知道也早些有个心理准备,还不如就直接……
她凑过去与江归寻挨得更近了些,后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万木堂中,聂玲珑不是为了带你回去找借口老将军快不行了吗……”
江归寻目光有一瞬凝结,这正是自己前几梦到过的!
清言为难地看向他,停顿了许久才缓缓出,“今日我为爹娘诊脉,无意间瞧见了他们二饶回忆,而爹体质虚弱的原因,正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