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头发?他估计会给自己梳炸毛……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清言还是让江归寻帮她梳头发了,她坐在铜镜前静静地看着自己憔悴的模样,见自己的眼底下还盖着一层青涩的眼圈。
果然,熬夜使人丑陋。
他帮着自己梳着头发,而自己也偷偷摸摸地拿着粉盖住自己的黑眼圈,却被他尽收眼底。
江归寻不禁嘲笑她,“你是当真觉得我瞧不见吗?”
闻言清言的手微微一顿,垂下头来,脸颊上逐渐覆着一抹绯红。
“都老夫老妻了,还脸红什么?”江归寻低低一笑,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清言一脸恼怒,抬着头盯着他,狡辩道,“我可没有脸红,是气太热了。”
“好好好。”江归寻拗不过她,只微微勾起唇再她身后边为她梳着头边偷笑。
……
临近七夕,江府也逐渐张灯结彩,色彩鲜艳的灯笼挂在墙上,上还时不时地放着孔明灯,孔明灯上,亦是些动情的话语。
江归寻为清言梳好头后,一开门便见到了刚飞上的孔明灯。清言不自觉的往窗外一看,也恰巧看到了那只孔明灯。
她立马走了过来,想要看得清楚所以便眯了眯眼,只看到灯笼上写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不禁侧目看他,问,“这是……”
“给娘写的情诗。”江归寻一脸的不屑,“年年都是这几首,估计他也只懂这几首吧。”
喔唷,他自己都不懂多少首诗,还看不起他的父亲没文化咯?
清言拍了拍他的肩,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那我就等着你能写出什么新花样的诗来,若是是我看到过的,可就不算了。”
这意思就是……她也要让他如江钰那般老套在夜晚放孔明灯了?
江归寻不屑地哼了一声,“我可不如他那般老套,你就等着吧。”
清言捂着嘴笑,“好,那我等着。”
而曲荷看着时不时在上的孔明灯,看着灯上的诗句,那每一句话都是他们之间的回忆,顿时心里涌入暖意。
立夏调侃道,“夫人,老爷年年都用这种法子您就不觉得厌烦吗?”
曲荷她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会厌烦?细水长流的一辈子的爱情,相看两相厌的爱情,又怎会厌烦?
曲荷淡淡一笑,侧目狡黠地看着立夏,不禁拍了下她的手,“你啊,你以后嫁人了,就知道我到底为何不厌烦了……”
“夫人……”立夏顿时红了脸,只觉不好意思,“您就不要拿我打趣了。”
她只挑了挑眉,笑了笑,道,“你都十六了,我也该为你寻一个好人家了,趁此七夕的机会,我帮你物色物色?”
虽是这样,可立夏却绝对没有这个胆子让曲荷为她求姻缘,这曲荷约的定是些家财万贯的公子,而她只一介奴婢,也配不上……
自立春姐的事杀鸡儆猴之后,她们也不敢再乱动心思,也不敢有非分之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