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轻蹙着眉,始终未想明白。忽然自己眼前一黑,她愣了愣,旋即拍了拍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
他没放开,只靠在她耳畔声地了一句,“别看。”
“……”这人估计又因为她看别的男人而吃飞醋吧。
清言硬把他的手掰开,旋即拉着他起身,微微向秋生聂戒一拜,“既然司少爷找爹娘有事,那清言就先行告退了。”
“岳父岳母,归寻告退。”
随着他们离开之后,秋生也识趣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是要见见玲珑,许久未见想念得紧,罢便匆匆离开。
即使正堂只有他们二人,聂戒还是带着他一起到了书屋。一进书屋便直言问道,“我要你帮忙做的事,你这么快就做到了?”
司乐点零头,旋即从背后拿出一奏折来,聂戒打开一看,那里全写着各家给江家掺插进去的奸细,都是一锅粥的老鼠屎。
聂戒皱紧眉,其实他怀疑过江家里有奸细,可没想到襄阳里除了他与司远没安插奸细,其余几乎都插了奸细在江家军汁
而毫无疑问,各家敢这样肆无忌惮地搅乱江家军,就是有皇家的支持,而三年前的征北一战,定是另有苦衷…
他记得那会江钰悲痛欲绝,一蹶不振,自那时起便是由江豫知替着江钰撑起江家了。
聂戒轻叹一声,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我本以为你只是个文绉绉的文人,没想到处理政务也有效些。”
“岳父过奖。”司乐心想,自己既是廷尉,查找这些饶来源自是靠着手上的资源,也不得什么有效…
司乐挠了挠头,只听聂戒继续讲道,“玲珑……这几可有闹腾?”
两人都知玲珑会因为什么闹腾,可司乐却是不敢开口话,自己因为政事已忘了关心玲珑,他丝毫都不知情这几日玲珑的感受…
也对,江归寻成亲一事本就让聂玲珑难过,而他又不在她身边,那些难过都让她自己消化…
“爹爹,我可没闹腾,我安分得很呢。”聂玲珑推开门,旋即走到司乐身边拉着他的手,“司乐对我那般好,我可舍不得让他难过呢。”
这般恩爱,倒是让聂戒不自觉地翘了翘胡子。
他语气也不如之前那般严厉,眼睛里也带着几分温柔,“哦?是吗?丫头改邪归正了?”
其实只要自己不胡闹,爹爹就还是那个面冷心善的爹爹,还收那个对自己好的爹爹。
她勾唇一笑,挽着司乐的手更紧了些,“玲珑只是想明白要珍惜眼前人了。”
珍惜眼前人……
聂戒先是愣了一会,准确来,他自己都不明白珍惜眼前人,在谢槿急需他帮助的时候弃之不顾,丝毫未好好珍惜,导致难产死去,而如今对秋生也是不闻不问……
他最终也释怀了,“丫头得对。”
“爹爹,既然司乐与您完了,那他可以与我一起离开了么?分离时间太久,我可想念得紧。”
聂戒被她这话逗笑,“哦?现在要夫君不要父亲了?还是生怕爹爹会欺负你的郎君?”
聂玲珑慌乱垂下眸来,开口想出些什么又欲言又止,只好点头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