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才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重量,低头看着托盘上的粥,想起还有一份没送,匆匆往另一地方走去。
江归寻在屋檐上等了好久,眼神迷糊的时候,在门口终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她离去之后,自己也跟着走去。
走着走着,见五十米余外的清言在自己门口停住,疑惑了一会,终于靠前走去。
清言在江归寻的门前停驻,提起衣袖敲了敲他的门,敲了许久迟迟没有回应,只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声音。
“清言找我何事?”
清言转头,看到自己想找的身影之后,就把托盘递给他,说:“自然是吃饭。”
心里顿时喜悦,接过她手中的托盘,并将房门打开,迎她进来。
“清言跟我一起吃吧。”将碗放在桌上,转头看着她。
清言迟疑了一会,刚刚就拒绝了他现在一起吃不是很尴尬吗?哎,本想刚刚和殿下一起吃的,可自己却做出如此之举实在不能在那待着,而自己也无借口推脱。
像是知道她会拒绝一样,江归寻继续说:“若是介意的话,那便当归寻唐突了,向你道歉。”
说罢便又行礼,清言站在门口,不知是进好还是离开好,最终还是踏进了他的房门。
清言干笑,“江哥客气了。”
听到唤他哥哥,江归寻又发愣了,迟迟没回应着,只见清言拘谨地坐在他旁边,端起饭碗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许是也觉得尴尬,江归寻也坐了下来安静地吃着,过程中丝毫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气氛,实在是尴尬啊。
清言的碗早就吃空了,往旁瞥了瞥看见他还在吃,于是继续用碗挡着自己的脸假装还在吃,瞧着他吃完之后一并放下碗筷,干笑道,“若是饿了就再去舀些,我先告辞了。”
真想快点拿了托盘就立马走,结果,竟又被江归寻叫住了。
“我帮你洗。”他伸手抢走你的托盘,径直的往厨房走去。
走时,你瞧见他嘴角早就咧到耳朵旁了,耳根还带着微微泛红。
被叫成哥哥就这么开心?
你跟着他到厨房去,就愣愣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蹲下的背影,深蓝的长袖被他挽起,露出被纱布裹紧的皓腕。纱布被清水沾湿,洁白的纱布渐渐
清言才反应过来,他有伤在身不可碰水,便抢前去,轻轻推搡着他的肩膀,并把水盆移到自己面前。
他微微一愣,清言忍住想骂死他的冲动,道:“你是又想让我们治你不成?”
“当真是想随了我的愿。”
记得那个晚上,她说,“别治那么好,让他痛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结果,虽下得来床,这伤也是十天半个月好不了,每每到了晚上就旧疾复发,一呼一吸都伴随着疼痛。
清言不搭理他,他亦不再开口,只一面地抓住自己的手腕,藏住纱布中的鲜红。
待她洗完后,把碗放在一旁,便回头看着他,说,“你该做什么便去做吧。别在这干站着了。”
可他却没把这句话当回事,仍然对站在她面前。低垂着眼迟迟不与你对视。
这是有多介意我?
清言叹着气,随手拿起竹篮从他旁边走过,江归寻望着她的背影,一时万千心绪翻涌,却寻不到由头。
等她的背影在自己的视线里逐渐模糊,才反应过来她一人出外未免有些危险,急忙忙地跟了过去。